“祁总,需要送您回去吗?”
文华忐忑,从老宅回来后,祁总就又开始不对劲了。
顶层办公室内灯光全灭,黯淡的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祁司礼面色冷峻,坐在办公桌后。
空气里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文华无声敛汗。
祁司礼薄淡的唇轻掀,嗓音清淡:“你下班吧。”
听到特赦,文华松了一口气,转身退下。
门关之际,望着身影隐在昏暗处的人,文华神情不解,好像经历四年前的车祸后,祁总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
就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关在昏暗的房间里…
办公室的门关上,祁司礼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向来看不出喜怒的脸上浮上落寞。
女人清灵带着笑意的嗓音似乎还在耳畔回响。
“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相见即是有缘,今日我便大发慈悲出手救你一救。”
“老头子们说长得帅的男人都有毒,不过你长得这么乖,就是有毒,想来毒性也不大!”
“哎呀,这么沉,看着不胖,重死了你!”
祁司礼意识昏沉之际,女人的抱怨声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响起。
伴随着一段不成调的哼唱。
勉强撑起眼皮看向车外的人,女人貌如月华,一双溢满灵气的眼睛犹胜小鹿,浑身都透着古灵精怪的气息。
车子侧翻,身子深陷其中,祁司礼无力的闭上眼,只能感觉到一双柔荑在身上乱摸。
女人带着不耐的声音再次响起。
“吃啥了?这么重!沉死老娘了!”
“还有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难道梦游了…”
“啊…不管了,总之老娘费这么大劲救你,等你好了,记得打钱啊!没钱…咳,以身相许,也勉为其难将就吧。”
耳边的絮叨声还在继续,但祁司礼已经听不见了。
人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了。
“司礼身体怎么样?”韩怡神色担忧,向一旁的医生问道。
“很幸运,祁总只是轻微挫伤,还有轻度脑震荡的症状。”医生翻着手里的检查报告。
床上男人睫毛微微颤动,睁开眼。
祁司礼转头望向一旁,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人…
“司礼,你醒了!”
韩怡面露喜色,快步走上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车子翻了!”
韩怡眼底的惊惧还未完全消退,显然还在后怕:“你爸就是出的车祸才…你要是再出事,祁家就完了。”
祁司礼抿了抿干裂的薄唇,视线在病房一扫,问:“救我的人?”
许是昏睡太久,嗓音带了丝沙哑。
“你说她呀?”
韩怡皱着眉头,脸色复杂:“那丫头拿你的手机叫了救护车,可等我们去了,她人倒在你身上。”
祁司礼神色不明:“人在哪?”
“隔壁。”
看向祁司礼受伤的手,韩怡脸色不好看。
她已经查了那女人的底细,知道对方只是恰好路过事发地,和这场车祸并无干系。
“她没事,现在重要的是,养好你自己的身体。”
祁司礼沉默。
待韩怡出去,文华从门口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堆资料:“祁总,车子送去查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车子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祁司礼坐靠在床上,视线透过窗户望向窗外,“她是谁?”
文华了然,抽出最底下的资料,念:“陆岑,女,19岁,出身沪市陆家,京沪大学在读,爱好美男,挥霍,性格暴躁,懒惰,做作…,因为长相出众,在娱乐圈小有名气。”
祁司礼沉静的脸上看不出神色,只是听到性格那一栏,眼神变得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