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里已经被村长带人收拾干净，床上还铺了一床干净的被单。
被单是顾鸾的，是她假装从越野车上拿来铺好的。
小楼里的空调不能用，顾鸾拿出几盆冰块放在房间。
随着房间温度降低，两人慢慢沉睡过去。
第二天，顾鸾很早就醒了过来。
身旁已经没了姜羡身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刚打开大门，外面居然站着一名妇女。
赫然是昨晚顾鸾救的那名昏迷过去的妇女。
张桂芬看到顾鸾，一脸感激，“顾姑娘，早上好！昨晚谢谢你救了我。”
顾鸾看张桂芬满头大汗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站在自己门口多久了。
“不用谢，怎么不敲门，等很久了吧？”
“怕打扰你休息，也没有等多久。”
张桂芬紧张地摆手，“早饭做好了，你要不要去吃点？”
她问的很小心，其实是怕顾鸾嫌弃早餐简陋难吃。
顾鸾看出她的局促不安，点头后跟着她一起去那边别墅。
短短一路，顾鸾遇到十多个妇女。
一个个主动上前和顾鸾打招呼。
“顾姑娘，早上好。”
“顾姑娘，昨晚睡得还好吗？”
这些女人脸上带着笑，气色比昨晚好很多。
她们手里拿着一大早去采摘的树叶，以及一部分蔫耷耷的野菜。
顾鸾一看她们手里的东西，撇开眼不敢多看。
走进别墅客厅，小陶端着一碗夹杂粗玉米粒、豆类的粗粮米粥过来。
米粥颜色并不好看，里面似乎还有野菜。
见顾鸾盯着粗粮粥，小陶不好意思的说道，“顾姑娘，里面我加了野菜，不是树叶。”
顾鸾心脏一缩，闷声点头。
她的视线落在其他几个女人碗里。
里面的粥很稀，没几颗玉米豆类不说，好像还有树叶。
顾鸾端着碗，一口一口喝下碗里的粥。
被碗遮挡面容的她，没让人看到自己神情的不对劲。
自从有了空间，她再没有感受过这种因极致缺粮，带给人的痛苦。
也快忘记上辈子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这才是真正的末世！
喝完粥，小陶还小心问顾鸾要不要再吃点，并表示锅里还有。
顾鸾拒绝了，让她们自己吃。
周围喝粥的妇女们一脸满足，还用舌头将碗舔干净。
顾鸾不敢多看，抬脚走了出去。
心沉闷的厉害，她走到阴凉处，站着看向荒凉的远处。
屋后，一群妇女正在忙碌着寻找食物。
哪怕根本找不到什么，依然没有停下。
“在看什么？”
姜羡走到她身后，轻声问道。
“没看什么，你去哪儿了？”
顾鸾回过头看向姜羡。
见他浑身是汗，额头全是汗水，拿出湿巾纸让他擦拭。
姜羡接过去，轻轻擦拭，“去附近看看情况。”
“有什么发现？”
顾鸾连忙问道。
姜羡摇摇头，嗓音低哑，“附近没什么人，除了田地，就是被搬空的厂房。”
“嗯！”
“我们要离开吗？”
姜羡目光也看到那群正在弯腰，认真寻找食物的妇女，双眼里全是复杂。
他的拳头握紧，最后慢慢松开。
顾鸾回头看过去。
好一会儿后，她轻轻摇头，“再等等吧，空间里的水果和草药快成熟，该雇人干活了。”
“好，那我们在这儿待一段时间。”
姜羡抬手碰触顾鸾的头顶，明白她是想帮他们。
他的阿鸾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最好的人。
他庆幸遇到她，想和她平安度过一辈子。
和她在一起，他每一天都过得很好，也从不后悔退伍。
与其在基地用薄弱的能力帮助百姓，还不如跟在顾鸾身边，做更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