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此时心情还算不错。
这位大少爷只要心情不错，一般坐姿就会随意很多。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见这人愉悦轻快地声音。
他又喊：“兮兮。”
语气里，似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沈鹿兮再度侧眸。
“嗯。”沈鹿兮应着，看他。
谢淮鹤这人，以前同现在可以说是两副性子。
时隔几年再见，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收敛很多。
谢淮鹤歪着脑袋，头抵在一边的车窗上，还在滴水的发梢就这样耷拉在额上，削去了他过于凌厉冷漠的五官，多了几分少年的天真。
“你在生气吗？”
沈鹿兮不太明白，她生气为什么这人会这么开心。
这般想着，沈鹿兮也就问了出来。
“嗯，有人开窍了。”
说着，谢淮鹤脸上的笑比之前更真心实意了几分。
“这种好事，还不允许我高兴高兴？”
沈鹿兮觉得这人说话就像是在说天方夜谭。
她无语地扯了下嘴角，回头看着自己手机，显然并没将谢淮鹤说的“开窍”两个字往深处想。
见状，谢淮鹤也没像以前那样生气，而是往她身边凑了凑：“不想知道后来在篮球场发生的事？”
“爱说不说。”沈鹿兮道。
“大小姐，这件事，我可不是乱说，你一走，我将情书还给她，就立即来追你了，不过大小姐心情不好，我当时虽然不敢出现，可一直都在图书馆外守着了，要是大小姐不信，可以去看看监控的。”
“我为了等你，这辈子可都没这么狼狈过。”
谢淮鹤故意将这一番话给说得惨兮兮的，本是想引来这人的怜惜。
谁知道沈鹿兮的关注点压根就不在这个上面。
“你是怎么还的？”沈鹿兮追问道。
谢淮鹤听见这话显得不太高兴：“你憋了半天，就想知道这个？”
“不管如何，人家也是个小姑娘，喜欢你的心是真的，就算不接受，那也不能践踏人家的喜欢啊！”沈鹿兮没太弄明白谢淮鹤这突然生气的点在哪，但也还是说了自己想说的话。
而听见这些的谢淮鹤，已经挪着身子回去。
他继续靠在那，但脸上显然已经没了之前的喜悦。
甚至，他看她的目光都不免带了几分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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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
沈鹿兮看着此时站在台上的人，他此时的模样隐约同以前的他重合。
意气风发的少年就这样重新站在了她的目光里。
这种感觉其实是很难描述出来的。
只是，那年雨中。
她的的确确是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心动了。
“图书馆。”
沈鹿兮听见自己坚定地说出了三个字。
“答对了。”导演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要看不见。
“继续，下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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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游戏的时间一共是三分钟。
三分钟里哪个组回答得最多，便是哪个组胜利。
毫无意外，拿下第一是谢淮鹤和沈鹿兮的这一组。
徐星星听见导演的声音后，有些羡慕地说道：“认识久了就是好，都不用比划就知道对方在表达什么。”
“不过，你俩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啊？就连时间都记得。”
说完，徐星星便盯着两人，这要不是镜头还在，直播还开着，她是高低得问一句，他们到底有没有再谈。
“记性好。”谢淮鹤心情不错地几步并做一步地走到了沈鹿兮的旁边。
等站定后，谢淮鹤这才弯腰，用自己的肩膀去撞了撞这人。
“兮兮老师。”
“嗯？”沈鹿兮声音也压低着回了一句。
“赢得感觉，怎么样？”谢淮鹤的声音从耳旁略去，气息落在她耳上，略起了一片酥麻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