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深眸色冷过一丝冷意，“他有没有为难你？”
“他拿当姐夫的身份压我，被我损了一顿，我看他就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杨念念虽然没谈过恋爱，却也不是傻子，方恒飞明显是贼心不死。
典型的渣男行径。
陆时深没吭声，天色太黑，杨念念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杨念念哼了一声，“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去揍他一顿？”
“……”
陆时深没吭声。
杨念念有点不高兴了，酸溜溜问，“你气他拐走了你的大学生媳妇吧？”
“没有。”陆时深果断回答。
杨念念不信，“我看你现在的态度，分明就是想揍他。”
陆时深再次沉默。
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姑娘和他妻子，都跟方恒飞扯上过关系，他有想揍方恒飞的想法，是人之常情。
见他又不说话，杨念念突然生出了几分八卦的心思，“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没有。”
“周老师喜欢你，你对她也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没有。”
“对杨慧莹呢？”提起杨慧莹，杨念念话里又泛酸了。
这是杨念念第二次询问这个事情了，陆时深认为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我跟她面都没见过，更谈不上其他。当初给她寄生活费，是欣赏她的才华，考上大学不容易，换做是另外一个人，我也会寄钱。”
杨念念听不得陆时深夸杨慧莹，差点没忍住把他手甩开，没好气地问，“那我没文化，岂不是没有才华给你欣赏了？”
陆时深看着她，“你的才华不局限于文化。”
杨念念心情突然就好了，笑着娇嗔一声，“算你有眼光。”
陆时深目视着前方，也不知道瞧见了什么，神色突然变得怪异，抬手捂住了杨念念的眼睛。
“陆时深，你捂着我眼睛干嘛？”杨念念停下脚步去拍他的手，“你捂住我眼睛，我怎么看路？”
“跟着我走，别乱看。”陆时深道。
杨念念无语，“你都捂住我的眼睛了，我还能往哪里看呀？”
陆时深越是不让她看，她好奇心越重，可惜陆时深手劲有点大，她扒不开他的手，灵机一动，踮起脚尖在陆时深手腕上舔了一下。
下一秒，陆时深像是触电一样，猛然抽回了手。
杨念念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激动地朝着前方看去，就见十几米之外的路边，竟然冒出两簇绿油油的火苗。
在夜晚的渲染下，显得格外诡异。
“鬼火？？？”杨念念惊呼一声，眼睛放光。
陆时深轻声安抚，“不用怕，世界上没有鬼。”
他想去握住杨念念的手，给她增加一点安全感，谁知握了个空。
杨念念激动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是化学中的自燃现象而已，我当然不怕啦。”
书上才能看到的现象出现在了眼前，杨念念觉得很新奇，她想凑近看一看是什么样子的，谁知道还没跑到跟前呢，火球就灭了……
陆时深大步追上杨念念，见她一脸失落，丝毫没有害怕的模样，不由好奇，她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
刚才遇到他的时候，杨念念吓的惊慌失措，这会儿碰到鬼火，她却好像遇到宝藏，恨不得抓到眼前鉴赏一番。
所以……他比鬼火还可怕?
夜色太黑，杨念念看不清楚陆时深脸上的表情，很遗憾地叹气，“可惜了，没近距离观察到鬼火。”
这种东西，到了21世纪就跟灭绝了似的，成了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