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厨想了想,眉头皱出了个川字:“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迎合别人的口味,而你只迎合自己?”
沈七七:???
她有这么对比吗?
喂,这种对比,很容易闹矛盾的好吗?
沈七七抓紧了新鲜出炉的合同,道:“你是开饭店的,当然要研究客人口味了。和某些瞎糊弄的饭店比起来,你这么用心……”
这小心翼翼的态度,让钱大厨瞬间想到她那句:
“你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心眼比头发丝儿都要细,敏感得被风吹两下都能哭兮兮,好意思吗”。
艹!
钱大厨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你臭骂了,都没有生气,现在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跟你计较。”
如果他没有把“大老爷们儿”几个字,说得特别重,沈七七还能信他。
这会儿嘛……
钱大厨感觉自己老底儿都被揭开了,不想再搭理沈七七,让开道来,将人轰走。
军区收购点的车每次出来,都是将收购的农副产品运到总站,然后再将一些军区内部没有的产品运回去。
这将产品搬下车再搬上车、双方多次核对的过程,要耗费不少时间。
沈七七去趟供销社,买了些毛线、饼干和大白兔奶糖,又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小刘开车经过。
两人都熟了,也不尴尬,闲聊着就回到军区。
沈七七抓了一把奶糖和饼干以作感谢,顺便请小刘帮忙通知韩子谦来一趟。
到达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关上门,她看到门背上贴了张纸,纸上的字苍劲有力,大意是周凛最近要出任务,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
具体什么任务,危险性大不大,却只字不提。
“能理解,但总免不了提心吊胆。”
沈七七这样感叹着,谈好合作的喜悦却淡了不少。
收拾收拾心情,拿出毛线,去找方嫂子学习织毛衣。
她家周同志说了好几次,方教导员老跟他显摆媳妇儿做的毛衣,他也想要。
她能不答应吗?
沈七七拿了些糖果、饼干来到方嫂子家,意外地,看到了不少人。
她笑着进去:“今儿怎么这么热闹?又有什么八卦了?快跟我说说,我这段时间可憋坏了。”
段兰嫂子坐的是沙发,比那些椅子、凳子要稳不少。
连忙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你慢着些,我当初怀一个孩子的时候,走路都觉得累得慌,你一次怀三个,会不会特别吃力?”
“月份还小,现在还没多大影响,过几个月后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你坐你坐,我坐哪里都……”
沈七七要推辞,被魏大娘一把拉到沙发上坐下。
“你啊,就好好坐着吧。知道我们干啥都聚在这儿不?就因为你家周同志,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待着,给我们每家每户都送了点东西去,让我们帮忙照看你。”
“你搁这儿坐稳了,别坐其他地方,叫我们都担惊受怕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七七还能怎么办?
于是,她将装着饼干、糖果的布兜子递了过去:“刚巧我也带了些零嘴来,你们都尝尝。”
众人见状,段兰嫂子等城里人觉得不好再拿好处,纷纷推辞。
但魏大娘不同,就不玩那些推来推去的游戏,不但自己接过来吃了,还帮忙往段兰嫂子等人手里塞。
吃就吃了,以后多惦记着点沈同志不就成了?
在这种想法下,魏大娘跟沈七七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