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紧不慢，掐着张山脖子的手收紧了几分力度。
“活腻了就直说，我成全你。”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叶楠的眼神透着恐惧和敬畏，突然觉得林凡这个校霸都显得和蔼可亲了。
恐怖的失重感袭来，张山吓得表情狰狞，生怕叶楠直接把他推下去。
他双腿有些发软，“论坛上的帖子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你想屈打成招不成？”
见他到了现在还在嘴硬，叶楠清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狠戾几乎快要从眼底冲破出来。
她呵了声，“行，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话落，她将林凡拽了回来，一把摔在地上，接着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抢起拳头往他脸上砸。
一拳接一拳。
她眼都不带眨一下，侧脸薄冷，跟活阎王似的。
“啊。”
整条走廊里都是张山的惨叫声。
周围的人看傻眼了，没人敢上去帮忙。
谢灼在一旁看着，手有些痒，恨不得也上去补两拳。
站在林凡身边的男生小声道，“凡哥，这下手比你还狠。”
这简直是比校霸还校霸。
林凡斜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叶楠，眸底划过一抹暗色。
“卧槽，老师来了。”
“老师来了，快让开。”
潘舟跑在前面，关红英紧随其后，她穿着高跟鞋，跑不快。
围观的学生们看到老师来了，连忙散开退到走廊两边。
没了遮挡，潘舟一眼就看到叶楠把张山按在地上狂揍，张山糊了一脸血，鼻青脸肿的，一副剩下半条命的样子。
他眼前一黑，扯着嗓子喊道，“都给我住手。”
叶楠收住快要落下的拳头，站起身，谢灼跟旁边的学生要了张湿纸巾，递给叶楠，“楠姐，擦擦手。”
狗腿的样子，让林凡感觉有些大开眼界。
叶楠接过湿纸巾，一根一根地擦掉手指上的血迹，眉眼淡漠，完全不见刚才揍人的那股狠劲。
“天啊。”
关红英气喘吁吁地赶到，看到张山的惨状，面色一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是叶楠和谢灼打的我。”张山扶着墙，狼狈地支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大概是老师来了，他底气又足了，看向叶楠，咬牙切齿地道，“我要验伤，我要告你。”
叶楠把湿纸巾揉成一团，随意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随便你。”
说完，她偏头看向走过来的潘舟，“这事跟谢灼没关系，有事找我一个人就行。”
谢灼不同意，“不是……”
他刚开口，就被叶楠一个眼神制裁了，“回去上课。”
谢灼不愿意，他也动手了，没道理让她一个人全担着。
“不会有事，回去。”叶楠低声道，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谢灼不放心，但还是照她的话做。
他想好了，要是张山这龟孙子敢倒打一耙，他就是被他哥揍，被关小黑屋，他都要揍死这丫的。
“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回去上课。”潘舟罕见地板着脸，别说，还挺有几分威严感。
大家连忙离开。
热闹看完了，再不走怕是要倒霉。
......
校长办公室。
张山伤得不轻，潘舟叫了校医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接着，他在一旁询问起叶楠打架的原因。
张山刚包扎完伤口，情绪激动地道，“她胡说，我没有。”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动手打人，这就是她不对。”关红英本来就看叶楠不顺眼，出了这种事，自然是维护自个班里的学生。
“你们都看看，打成什么样了，依我看，还是先叫家长过来，我已经通知张山同学的母亲了，潘老师，你也赶紧通知一下叶楠同学的家长吧。”
身为叶楠的班主任，潘舟多少了解叶楠家里人的情况，他面露为难。
还没等他开口，一道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山，我的儿，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身材臃肿的妇人闯进办公室，看到张山鼻青脸肿的模样，气得张牙舞爪。
“凶手在哪，我要报警，我要告他。”
不愧是母子俩，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潘舟安抚道，“张山妈妈，你先别激动。”
“我儿子被打成这样，我怎么能不激动。”妇人愤怒地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是送他来上学的，不是让他来挨打的，到底是谁打的，给我出来。
叶楠语气冷又淡，“我打的。”
妇人顺着声源望去，冷不丁对上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微微一怔。
“你是，叶楠？”
时隔三年，妇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叶楠，要不是因为她，她儿子也不会转学。叶楠倚着墙，双手插兜，唇角勾起的笑，又冷又邪，“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