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跟我说过了。”江原青轻声叹息，“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这事又被翻出来。”
顿了下，温润的眼眸看向叶楠，神色略显凝重，“叶楠，我知道这些话对你来说可能有点残忍，但我还是得说，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对李百川恨之入骨，但现在你还不能动他，我们也不行。”
叶楠眉头轻皱，“理由。”
江原青扶了下眼镜，回忆起往事，“叶教授他们出事的前一年，我刚进188研究所，有次我实验进行一半出了问题，还是叶教授他们帮了我。”
他眉眼划过一抹伤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他们是清白的，他们绝不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叶楠追问，“所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江原青沉默了几秒，越过她的问题，“如果叶教授他们还活着，他们应该不会希望你替他们报仇。”
周遭的温度急剧下降。
叶楠面无表情，“您是来给李百川当说客的？”
看出她误会了，江原青叹了声，“我不是为他，我是为你着想。”
他打开随身带来的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的圆盘，然后转到叶楠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
叶楠拿起文件翻了起来，祁寒凑近跟她一起看。
对面继续传来江原青的声音。
“李百川管着一号实验基地，十一特战区出任务重伤的伤员都会送到那里，而他创立的基金会每年都会给部分贫困病患捐赠药品。”
“前两年一号实验基地还研发了两种进口药的平替药，药效不如进口药，但胜在平价，很多人都用得起，也是因为这件事，李百川德高望重的慈善家形象算是彻底立住了。”
不得不说李百川笼络人心很有一手。
“你如果现在动了李百川，就是牵一发动全身，更何况他大哥还是国际联盟副会长。”
文件里都是李百川这些年做的慈善，还有他为研究所立下的功劳。
叶楠合上文件，神色冷淡，“所以呢？”
要她放弃报仇，办不到。
江原青神色凝重，“叶楠，这件事牵扯到太多的人，你想要为叶教授他们报仇没有错，但这期间，你能保证不伤及无辜吗？”
叶楠的目光落在文件上，心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烦得很。
江原青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研究所那边来了电话，基地有个实验出了问题叫他回去看看。
“好，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他站起身，拿回文件放进公文包里。
走之前，他对叶楠说，“你想知道sna实验基地的事，可以去问赵叔，他或许知道一些，他现在在立海一中当校长。”
叶楠一愣，赵校长跟研究所有什么关系？
祁寒送江原青出去，俩人走到电梯前，江原青看向他，笑了声，“眼光不错。”
祁寒扬起眉，“那必须。”
江原青失笑，“听说你被老爷子给打了一顿？”
“也不算打。”祁寒不以为意地道。
江原青笑，随后正了正脸色，“再过几年，老爷子也要退下来了，你折腾也得有个度，别让他老人家为难。”
祁寒单手插兜，懒懒散散地应着，“知道。”
正好电梯门开了。
“走了。”江原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迈进电梯里。
送走江原青，祁寒回到包厢里。
叶楠低头按着手机，他走近一看，发现她是在订回江城的机票。
他在她身旁坐下，“要回江城找赵老先生？”
“嗯。”
“就订一张机票？”祁寒长臂从她身后绕过去，握住她的手，这个姿势像是把她圈在怀里，占有欲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