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薄雁栖挑了一下眉，语气危险，“现在开始爱我？那也就是说之前是演我的？”
祁肆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道：“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我以前只是还没有那么爱你而已！感情本来就是循序渐进的，一见钟情也只是喜欢而已，哪有一眼就爱的死去活来的，你说对吧？”
薄雁栖听着祁肆的狡辩，只是哼笑了一声，没有跟他追根究底。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没有跟其他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煲个几个小时的电话粥。
祁肆重来一遭，很注重养生，一到点就立刻去睡觉。
这段时间下来，他的作息比闹钟还准时，到点就开始犯困。
薄雁栖也渐渐摸透了祁肆的作息，听到电话那头祁肆开始打哈欠，就立刻说了晚安。
挂上电话，祁肆简单洗漱后，就躺上床。
沾着枕头就陷入了沉眠。
相比较书房里还在办公的祁妄，祁肆这个作息，真的是让人羡慕不已。
或许是睡前祁肆还在想着孤儿院的事情，晚上还真做梦梦到了孤儿院。
祁肆在进入孤儿院之前，记忆是模糊的，但是在孤儿院里生活的那几年，记忆倒是还算清楚。
晨光孤儿院不是那种规模很大的孤儿院，孤儿院里加一起也就几十个孩子。
相对的，孤儿院的条件也算不上好。
孤儿院的负责人是院长妈妈，还有两个负责带孩子的老师。
几十个孩子并不好养，再加上孤儿院条件一般，也没有什么人资助，孩子们长大以后，条件就越来越差。
祁肆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年纪比较大的孩子，孤儿院里的好东西都是优先给年纪小的孩子。
因此祁肆在孤儿院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衣服是一轮一轮换着穿的。
衣服都是大孩子穿了，缝缝补补再给小一点的孩子穿。
穿到后面，衣服上的补丁多的就跟那本身就是一件拼接款的衣服一样。
祁肆刚进孤儿院的时候，很不习惯里面的生活。
就三个大人，根本照顾不过来那么多孩子。
有孩子生病了，也得不到很好的照顾。
祁肆记得自己去了孤儿院没多久，就因为照顾上的疏忽，生了一场大病。
高烧不退，差点就没了。
他还记得那时候照顾他的老师在床边跟另一个人说：“这孩子的命还真是金贵，就是受了点冻，就病成这样。圆圆穿的比他还薄也没事。”
“这孩子看上去不像是没有家人，你看他的皮肤和长相，怎么看都像是大户人家娇养出来孩子，怎么会送到咱们这来？”
“那谁知道，这孩子的信息放出去了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认领？”
……
那场大病之后，祁肆就变得很怕冷。
脑子也变得不太灵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只剩下脑子里一些模糊的印象。
那场病祁肆一直养了大半年，才总算是好利索。
那之后，祁肆渐渐适应了孤儿院的生活。
孤儿院的生活艰苦，祁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九年义务制教育读完后，祁肆想继续读书，但是孤儿院资源有限，并不能供应每一个孩子继续读书。
几乎每一个孩子都是读完义务教育，成年后就开始出去工作。
祁肆也不例外。
他也没有办法怨怪什么，这种环境下，能把这么多孩子养大已经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