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当于把自己的手臂砍下来一条，送给了祁肆。
祁妄看着薄雁栖，心情复杂。
“你……真的喜欢我弟弟？不是玩玩而已？”
薄雁栖闻言，也忍不住笑了，“祁董，我拿一半的股份来跟你弟弟玩玩？”
“咳……我就是确认一下。”
确实，哪个缺心眼的，玩玩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等等，好像还真有这种缺心眼。
祁妄想到自己弟弟之前为了林薇薇的那些骚操作，脸又黑了下来。
不过这次不是对着薄雁栖。
想到自己那糟心的弟弟，连带着看向薄雁栖的眼神也有些一言难尽。
所以祁肆这是遇到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的恋爱脑？
薄雁栖看着挺精明的一个商人，原来谈恋爱也这么上头？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祁妄心里竟然诡异的放松了下来。
祁肆是恋爱脑，薄雁栖也是恋爱脑。
两个恋爱脑谈恋爱，好像确实比跟其他人谈恋爱安全稳定一些。
至少不会轻易变心？
薄雁栖注意着祁妄脸上的表情变化，见祁妄的脸色缓和下来后，才缓缓开口问道：“怎么样？祁董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祁妄看着手上的文件，再次确认道：“你确定真的要把这个给我弟弟？不会后悔？”
“我既然敢拿出来，自然就不会后悔。”
有了薄雁栖这话，以及手上的文件，祁妄确实放心不少。
只是他仍旧疑惑。
“薄三爷这么大手笔就为了跟我弟弟在一起？”祁妄翻看着文件，一点一点在里面挑陷阱。
却发现什么陷阱都没挑出来，薄雁栖是真的无偿赠予。
“三爷这份文件连个补充说明都没有，这意味着，以后如果你跟我弟弟分开了，这些股份也依旧是我弟弟的，并不需要还回，或者做出什么补偿。”
“是。”
祁妄眯着眼睛看向薄雁栖，“这完全就是赔本的买卖，不像是薄三爷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薄雁栖回以一笑，“祁董怎么就如此笃定，我跟你弟弟不会长长久久呢？”
祁妄没说话。
他当然希望祁肆的感情可以一帆风顺，长长久久。
可是他也明白人心复杂，感情是一种极其容易发生变质的奢侈品。
即便他相信薄雁栖不会变，也不敢保证未来祁肆不会变心。
祁肆现在还年轻，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和方式都是年轻且冲动的。
他现在喜欢薄雁栖喜欢的不得了，谁又知道几个月后，或者几年后他还会不会继续喜欢薄雁栖呢？
就像不久前祁肆还非林薇薇不可，转眼就变成了追着薄雁栖不放。
他这个弟弟，实在没什么定性。
这么一想，祁妄看着手上的文件，反倒觉得有些对不住薄雁栖。
他之前不同意祁肆跟薄雁栖在一起，主要是担心薄雁栖渣了祁肆。到时候祁肆再受了刺激，发生点什么意外。
现在文件在手，祁妄倒是开始担心万一两人真的走到了一起，祁肆变心渣了薄雁栖。
想到这，祁妄看着薄雁栖说道：“三爷要不还是加一条吧，比如，未来如果祁肆变心，退还一部分股份。”
薄雁栖看着突然良心发现的祁妄，有些惊诧。
但还是摇摇头，“不必了，如果未来祁肆真的变心了，那就当是我拿这些股份给自己买了个教训吧。”
祁妄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薄雁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冤大头。
祁妄跟薄雁栖在包间内对峙的时候，祁肆在洗手间内心情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