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眼底浮现一抹冷光，解释道：“本来是谈好了，但是对方见这次过去的是没什么经验的曹煜，所以提了一些很无礼的要求。”
“李董提出来的？”祁妄没有问对方提了什么要求，只是问是不是李董本人提出来的要求。
周知摇头道：“不是，是李董的儿子李畅。”
祁妄冷笑起来，“李董那个儿子我记得才回国没多久吧？这次的合作案也不是他负责的，怎么会突然插进来？”
“曹煜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说，李董安排了人接待他们，李畅跟着李董一起来学习。不知道李畅怎么说服的李董，就把这件事的后续交给了李畅负责。”
周知说着推了下眼镜，“目前并不是完全确定，李畅的行为没有李董的意思。”
祁妄听完，目光凛冽道：“既然如此，那就你亲自过去看看。记住了，一切都按照原来谈好的走。如果对方不同意，那我也不介意换个合作对象。”
“我知道了。”
周知转身准备离开，又被祁妄叫住，“等等。”
“祁董还有什么吩咐？”
“不管怎么说，李董那边违约在前，他们如果还想继续合作，该有的补偿我们也不能少拿，明白了吗？”
周知立刻明白祁妄的意思，勾起一抹浅笑，“我明白了，祁董放心。”
“嗯，去吧。”
……
周知离开后，祁妄的目光再次落在直播上。
跟周知说话的功夫，祁肆已经接通了薄雁栖的语音通话。
“找我什么事？”手机那头传来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
祁妄一听就确定了这就是薄雁栖的声音。
周林哲也愣了一下，他听过薄雁栖的声音，但是那都是在正式场合上，薄雁栖的声音要更加的严肃正经，不像现在这么放松。
所以周林哲乍一听很耳熟，但又觉得不太像。
于是不等祁肆开口回答薄雁栖，周林哲就忍不住呛声道：“祁肆你真是不怕死！居然还真的找一个人来冒充薄雁栖，你以为我没有听过薄雁栖的声音吗？”
周林哲的话唤回了其他人的注意，也意识到了他们似乎太容易信任别人。
祁肆说自己现在联系的人是薄雁栖，他们居然就真的信了这是薄雁栖。
“祁少，我并不是想怀疑你，但是你随便找一个人来冒充薄三爷，万一被薄三爷知道了，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考虑考虑你哥哥吧？薄三爷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而且……”
林薇薇说着，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薄三爷，你这个备注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什么备注？”江涵好奇地问道。
嘉宾们的站位并不在一起，距离祁肆有一定距离的许哲宁跟江涵等人并没有看到祁肆手机上的备注。
听到林薇薇这么说，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立刻凑过去看。
祁肆听到这里，才猛然警觉到，自己给薄雁栖的备注似乎有点问题。
这个备注如果被薄雁栖知道，自己恐怕要糟。
立刻伸手去遮挡，但显然为时已晚。
直播间的观众们早就已经看到，并且截图录屏。
黑粉还特别损的把截图跟视频发送到了薄雁栖的微博私信，在薄雁栖的账号底下疯狂刷屏询问。
【大佬！你在祁肆的手机里是老男人这件事你知道吗？】
【而且还是不做人的老男人，请问大佬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