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忽略自己？这其实也是她自己安慰自己找的借口，毕竟人家真的是姐妹。
“若襄抬起头来，在本宫这里怕什么？有什么事本宫给你顶着，”宜妃看着这个小五福晋又低下头，眉头紧蹙，小五因为小时候汉语不好被批评之后尤其好面子，即便忽略家世这一块，若小五福晋自己立不起来，小五是不会对她有好脸色的。
她自己儿子自己清楚。
五福晋直了直身子，“额娘，若襄不怕，只是担心是若襄给五爷丢脸了。”她想起最初见胤祺时候，他脸上没有疤，还有些意气风发，只是眉头时不时有些愁绪，是在京城街上见到的。
她自知身份与他天差地别，从来没有妄想过，那时候他只想被撂牌子然后找个和阿玛差不多官大小的儿子嫁了，阿玛额娘还能给自己撑腰。
可是后来她有幸成为他的福晋，她很开心但更多是担忧，她知晓依照常理她是不可能成为五福晋的，她不是不爱说话，只是因为这皇宫中她身份太低，怕说错话。
怕给五爷丢脸，她的身份已经给他丢脸了。
她未能给他生下嫡子嫡女，更给他丢脸。
只希望平日里，不会再给五爷丢脸。
“该说就说，若是你有理，小五自然不会让人欺负你去，若是你有理你还要给别人道歉，那时候小五才丢脸，”宜妃有些无奈，小五是好面子，但不是一位缩着就能保持面子，小五性子还有一点，和七阿哥一样好强！
或者说这些阿哥哪个不好强！
宜妃没有在这上面多言，她自然知道小五福晋这性子和多思多想不是一时半刻能改，“若襄都有这样的感觉，可见文瑶你怀疑德妃故意也是对的，”宜妃看向文瑶，“还不止这样，太后养育小五，自然更偏心小五，爱屋及乌也不会让人欺负若襄。”
文瑶一脸恍然，“如此一来，太后只怕会有些不满，即便太后没有对董鄂氏一族那么厌恶，但若是我和堂姐忽视五嫂，那必然会让太后厌恶。”
“不只是你们，还有本宫，若本宫放任不管或者其他，会让太后觉得本宫更加亲近小九儿忽视小五和小五福晋，德妃是一箭三雕，”宜妃从文瑶脸上转向沉思的五福晋，“若襄，你是个聪明的，即便如今小五毁容，还有很多人盯着小五和你，以及本宫，毕竟本宫还有个小九。”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若襄，你这孩子让本宫安心却也担忧，你太单纯……”宜妃语重心长的跟五福晋说着。
文瑶觉得宜妃洗脑能力挺强的，这会五福晋感动的比刚才自信多了，
“额娘，德妃怎么如此恶毒心思？若襄清楚入这皇宫，要小心再小心，也知道谁也不能信，只是德妃不怕咱们报复回去吗？”五福晋此刻平静下来，被宜妃安抚的忘记心中多想的担忧，完全被德妃那算计给惹怒了，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呢。
“这怎么能是恶毒，这不是正常嘛，”文瑶咽下口中的糕点，“在这后宫谁不算计？不算计的早死了，德妃会怕吗？会怕也不会一步步爬上来，单独封嫔！”地位超过宜妃，文瑶后面那句话没有说，毕竟封妃排名是会的惠宜德荣。
“你倒是看得开，”宜妃红唇微微扬起，瞅着文瑶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怪不得小九对文瑶很满意，这性子适合皇宫，她也很乐意和她相处，一点也不累，“这皇宫里人人都是利益冲突者，恶毒？若不是算计，那就烂好人了，皇宫里的烂好人……呵……”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