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师傅。”
殷凌准备起身，突然脸色突变，“嘶”的一声，又委委屈屈的抬起头看她。
“师傅，我腿麻了，有点疼，您扶我一下好吗？”
盛柠柠没有多疑，紧张的将他扶起来。
“笨死了。多年不见，你身体怎么那么弱，没有好好练武锻炼身子吗？”
殷凌乖巧的托住她的手，顺利的起身，在她的搀扶下，自然的坐在她身边。
“师傅，我身体一直不好。”
盛柠柠狐疑的看了他一下，“不对啊，他们说你带兵打战很厉害。”
“都是运气。”
盛柠柠：“殷修贤怎么死的？”
殷凌脸色一正：“徒儿亲手杀的。”
“不愧是你。”盛柠柠点点头，若有所思：“为师就说吧，你是天生的习武之才，天赋极高。”
殷凌：“师傅，那日与殷修贤决战，徒儿伤了根基，所以身体才孱弱了些。”
“手给我，为师帮你把把脉。”
殷凌闻言，温顺的将手递了过来，又将袖口往上提了些，盛柠柠摸了下他手腕上的脉搏，内息平静，脉搏跳动极快。
“除了心跳快些，其他都正常----”
他们离的很近，近到她一把完脉，转头，鼻尖就碰到鼻尖了，她呼吸一顿，闻到到了他身上清冽的乌沉香。
少年那唇近在咫尺，她怔了一下，立刻不自然的偏过脸。
该死！她又龌龊了！
“师傅，您怎么了？”
少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相比五年前还未变声的他，那清脆的少年音，此刻他的嗓音清冷温润，摻杂了些水汽滋润过的沙哑，听的她心头一紧。
“为师……为师很好。”
她有些心不在焉，眼神落到了他的脖颈处，那凸起的喉结，成年男子的特征此时非常的明显。
“那个……徒儿，你年满十八了吗？”
殷凌怔然一瞬，虽然不解，依旧如实答道：“是。”
盛柠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那她可要不客气了哦。
听说十八岁的***像钻石一样***
“师傅？”少年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您怎么了？”
“啊？”
“师傅您的脸好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盛柠柠脸颊发烫，口干舌燥：“为师渴了，你去倒杯水给我。”
“好。”
少年乖乖的起身，走到圆桌边，给她到了一杯茶水。
盛柠柠趁着这回功夫，把丫鬟刚才端进来的热水用来洗漱了一下，这才很潦草的往圆桌那边走去。
殷凌递过茶给她，她顺手接过，抬头将茶水一饮而尽，喝完才发现，殷凌一直在看着她。
“看什么？”
他没说话，突然伸手将她额前乱糟糟的鬓发拨弄到耳后，温声问：“我让他们进来伺候你盘发？”
盛柠柠摇头：“不用了，我想先吃饭，你介意吗？”
少年扬唇笑，“不介意。”
她有些饿，当即不客气的开吃了。
煮的软烂的米粥，在冬季的清晨里来上几口，是真的无比的舒畅。
殷凌就看着她吃，自己也不吃。
盛柠柠给他盛了一碗粥，递到他面前，招呼：“徒儿你也吃，咱们家没有师傅上桌不让徒弟吃饭的规矩，你别跟我客气。”
殷凌看她笑，“好。”
这孩子，怎么一直傻笑？
许久，盛柠柠吃饱喝足，放下碗筷，又端着良师的架子。
“徒儿，为师有话跟你说。”
殷凌听到她发话，立刻放下勺子，规规矩矩的坐直身体，脸色肃静：“师傅，您请说。”
盛柠柠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好徒儿，如今你发达了，为师倍感欣慰，终于可以跟着你发财享福了。”
殷凌：“师傅您不走了？”
盛柠柠瞪大眼睛：“你想赶我走？”
殷凌慌乱的摆手：“不是，不是！师傅，您能留下来，我求之不得！我意思是，您愿意留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