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蓁摇摇头，轻轻抿了一口茶，“蓬莱之东，岱舆之山，上有扶桑之树，树高万丈，金乌栖之于上，后金乌犯乱，羿善射杀之。
导演大概不知，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为我所用者留，不为我所用者杀！我的小说如此，坏了规矩的你们亦是如此。”
导演咽咽口水，杨蓁明明坐姿一派闲适，举手之间尽显儒雅，可他却觉得，面前的人像是杀伐果断的将军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杨蓁，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时间不早了，我该去接孩子放学了，邓导自便。”
看着杨蓁起身离开，导演赶紧给制作方打了电话，可对方丝毫没有意识到杨蓁缺席拍摄意味着什么？
只觉得被挑衅了，骂骂咧咧说，让杨蓁滚蛋！
不用去影视城，杨蓁时间也多了点，除了在厂里研究点心，带徒弟，就是看杜舟生前的直播回放。
杜舟的死亡，警方一直没查到什么端倪，用李警官的话来说，就是有人在扫尾。
“你怎么天天看直播，孩子也不带？”傅锦欢将八戒塞到杨蓁怀里，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坐到杨蓁旁边。
八戒——就是九溪福利院生下来就染毒瘾的小婴儿，从医院接回来之后，就给取了个八戒的名字，用意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他戒掉毒瘾，健康成长。
杨蓁不是没有反驳过这个名字，但是赞同的人太多了，她势单力薄！
“我在看杜舟生前的直播，对了，你不是他的榜一大哥吗？我想问问你，这些贵宾席粉丝前面的大写字母，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杨蓁问。
杜舟的几个发小，也在做游戏直播，杨蓁在他们的直播间，也发现了相同大写字母前缀的粉丝，无一例外，打赏的金额都非常高。
傅锦欢凑近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看他直播的时候，这些人还挺大方的，粉丝还说他们是‘字母大佬’。”
“我看了全站几个非常有流量的直播间，里面打赏的人，很少有前面带字母的。”
“确实很奇怪，我现在在杜舟的大粉群里，我确定这不是粉丝搞的活动，这几个人也不在粉丝群里。”
……
两人说着话，下学的几个孩子，嘻嘻哈哈走进来，端起桌子上的凉白开，咕嘟喝完，窜到杨蓁身边。
“蓁蓁姐姐，我们今天在学校看到李叔叔了。”
“哦，那李叔叔去你们学校干嘛呀？”
“去给我们做禁毒宣传的，还带我们认识了很多种毒品，毒品好可怕。”
杨蓁本想引导着几个小家伙，复习学校学的内容，可当几个小孩子说出常见毒品的诨名的时候，杨蓁灵光一闪，拿起手机，看着杜舟大粉id前的字母。
ytg=麻古
……
独狼是毒贩子，跟宋悦然和杜舟都认识！
所以，打赏，是在交易毒品？
如果是这样，那杜舟另外几个好友，现在还在直播间进行毒品交易。
“欢欢，孩子交给你，我出去一趟！”
杨蓁马不停蹄冲到了警察局，再晚一步，李警官就下班了。
听了杨蓁的话，李警官赶紧找来缉毒科的同事，去查今天在杜舟发小直播间，巨额打赏过的‘字母粉丝’。
“查到了，杨蓁推测的可能是对的，这几个人都有吸毒记录。”
“所以，杜舟和宋悦然的死亡是他们背后的人，不想让他们说出毒品交易的事，然后将其灭口。”
杨蓁说完，继续问道：“上次查出九溪福利院运毒的时候，我一直没问你们，他们是如何进行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