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别听这老太婆瞎说，我们都有证人的。”吕子斌对莫小山说道：“我有证人证明这老太婆说的都是假的！她这是在诬陷！”
莫小山看了眼跪在大堂中间的十几个人，问：“这就是你说的人证？”
“没错。”吕子斌扭头说道：“还不快把你们那天看到事情说一遍？！”
一个枯瘦男子立马说道：“那天小人亲眼看到，是蓝小满挡了黄少爷的路，还先动手打人，黄少爷气不过，就推了他一把，没想到蓝小满突然就摔倒了，脑袋碰到一块石头上，人当时就不行了。”
其他几人纷纷应和，说法与枯瘦男子说法基本相同。
“胡说，你们都在胡说！”老妇人愤怒的看着那些人，发出凄厉的声音：“我儿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为什么？”
跪在人群最后面的一个锦衣男子，低着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莫小山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叹了口气：“原来有钱有权，真的能颠倒黑白啊。”
莫小山已经不想再审下去了，看着大堂中那些人的眼中充满了厌恶。
指了指那些所谓的证人，又指了指吕子斌：“都拉出去砍了吧。”
此言一出，那些人都慌了，吕子斌最先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饶命啊，我顶多是断案不公，可罪不至死啊，按照大赵国律令，也顶多是革职罢了，您不能杀我啊！”
堂上那些跪着的证人也慌了起来，大声喊了起来：“求大人开恩啊，小人知错了，小人不该做假证啊！”
“是黄老爷让我们这么说的，我们不敢不听啊！”
“对啊，就算我们做了假证，可也罪不至死啊，你不能杀我们！”
“……”
莫小山站了起来，眼神冷漠的从那些人身上扫过，大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本不想再跟你们费口舌，但你们既然不服，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莫小山看着吕子斌，冷声说道：“你身为大赵国的官员，非但没有阻拦月神国破锋军入城，反而笑脸相迎，仅此一条，你该死。”
吕子斌脸色瞬间惨白：“那……那是西凉王的命令，我……我也没办反啊……”
“西凉王？大赵国何时有过西凉王？”莫小山冷冷说道：“或者说，你与叛贼秦锐是一伙的？那你同样该死！”
吕子斌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莫小山又看着那几个证人：“你们几个，当街杀人，罪无可恕！”
那几个人都懵了，本以为莫小山会说他们做假证的事，怎么就扯到他们杀人上了？
他们什么时候杀过人？
“我们冤枉啊！”之前最先开口的枯瘦男子急忙说道：“我们没杀过人啊！我们是被冤枉的！”
莫小山冷冷说道：“我有人证，可证明你杀了人。”
一旁的邓久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说道：“我可作证，你们的确杀了人。”
“你……你血口喷人。”枯瘦男子急了，“那你倒是说说我杀了谁啊？”
“不重要了。”莫小山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吕子斌，说道：“重要的是我有人证，吕大人之前不就是这么判案的吗？”
吕子斌算是看出来了，莫小山根本不是来审案的，他就是来杀他们的！
邓久一挥手，县衙外冲进来十几个楚山军士兵，拖着人往外走，有几个挣扎的被一拳打在肚子上，瞬间老实了。
大堂上只剩下老妇人一家三口以及黄有福。
此时的黄有福显然是被吓到了，脸色苍白如纸，浑身不停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