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嘛......”盛明屿被云初抬着下巴,只得伸出手够着她另一只手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
他的小狐狸穿着不知是何朝代的广袖长裙,花纹古朴繁复,衣摆无风自动,伴随着缀在腰间的铃铛的脆响,令他不禁心神荡漾。
他柔着语气,哄着眼前这只明显炸毛的小狐狸,深情地凝望着她清冷的面孔,说出了近乎撒娇似的话语。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小狐狸会因此对他宽容上几分。
果不其然,小狐狸放下了抬起他下巴的手,在他想接着哄小狐狸的时候,只见小狐狸脚下忽然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古朴的符文,闪烁着令人心悸的银光,眨眼之间便覆盖了整个场地。
符文缓慢地旋转着,在众人惊异而又略带好奇的视线中突然迅速缠上了盛帮众人的身体,轻柔地抹去了那本该存在的伤痕。
而站在她眼前的盛明屿,却什么都没有。
盛明屿:???
快乐都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小......”
“云初。”她淡淡地看着他,清晰地告诉他,“我叫云初。”
“云初?”他轻声回味着这两个字,“晴晓初春日,高心望素云?很好听。”
盛明屿笑看着她,眼中尽是温柔,让云初在那一瞬仿佛看到了顾奕忱,平日里他总爱撑着脑袋,坐在她身边痴痴地看着她。
云初的目光聚焦,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她拥有这个名字的时候,这位诗人的祖先怕是尚未出生。
但是你一个大老粗为什么突然这么文艺起来?搞得她好怕怕。
盛明屿见她有一刹那的走神,目光虚无,仿佛想起了什么,心下一沉。
他虽不是什么高情商的人,但许是一种直觉,让他觉得,她似乎在透过自己在看什么人。
是在想那个为她取了名字的人吗?还是个男人?
盛明屿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
“还有谁知道这个名字?”语气中小小的骄纵。
云初狐疑地看着他,却还是摇了摇头。
这具身子的原主还未化作人形,按照规矩,父亲尚未为她取名,所以这个世界,盛明屿确确实实便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个名字的人。
“哦......”眼前的男人低下了脑袋,悄咪咪地缠上了她的小指,心中却在嘀咕。
我才不信你这小狐狸的话!
“铮——”主人!主人!看看我!您的小可爱在这儿啊!
银色长剑看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便不满地在云初身边转悠得愈发厉害,希望以此吸引主人的注意力,不料最后被吸引的人竟然会是臭男人。
“这柄剑,倒是神奇。”盛明屿奇异地看着长剑,伸手,一下扼住了长剑命运的剑柄,把它从空中拉了下来。
银色长剑:!!!
爷脏了!
爷被臭男人碰了!
“你们那儿的剑,都能飞?”盛明屿看着银色长剑,丝毫不理会手中长剑的挣扎,将它翻来覆去地摆弄。
云初倒是因为长剑能被他握住而感到有些许新奇,毕竟当年,这长剑可是死都不愿意搭理他,哪怕他一直哄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