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赵传杰也不乐意了,“叔叔,您明明不愿收下我的画,为何愿意收他的?这是否有点区别对待?”
“你如果有这份才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收下。”关长意心里怎么想,嘴上便怎么说,一点不给赵传杰留面子。
赵传杰却误会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回呛道:“难不成,在叔叔看来,我这幅青阳大师的作品,还比不了他一个初出茅庐,毫无名气的三流画师?”
“三流画师”关长意呵呵一笑,“不懂装懂的蠢货!他的画,价值可不比你手上那幅便宜多少。”
闻言,赵传杰认定,关长意这是铁了心要站在陈阳那边。
关雅,陈阳见关长意把自己的画作,和那个所谓的青阳大师放在一起比较。
不约而同地想到,关长意八成是识破了陈阳的身份,知晓他就是青阳大师。
“叔叔,您这话,未免太看得起他,太瞧不起青阳大师了吧!”赵传杰此时,这胸口里也憋着一肚子火气,懒得再去考虑太多,只顾情绪输出。
“说你不懂装懂还不承认,你看不出,这两幅画有何相似之处吗?”关长意长叹一声,问。
“都是山水画?”赵传杰皱眉不解。
“这两幅画的风格,有八九分相像!”关长意说出正确答案。
“那又如何?”赵传杰再问。
“证明小陈与青阳大师之间的关系很近,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才华,必然是青阳大师的关门大弟子!”关长意说出自己的判断。
‘大弟子?’
陈阳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收了自己当徒弟。
“噗!”关雅在一旁,也是憋笑憋得难受。
“他也配给青阳大师当徒弟?提鞋都不配!”赵传杰就是不愿意承认陈阳很优秀这件事。
“所以,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我研究青阳大师画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关长意没好脸色的说。
赵传杰这下,算是彻底把他给得罪死。
见状,赵传杰冷静下来,又想出一个法子,重新拉回关长意的好感。
“我师傅曾与青阳大师下过棋,关系甚好,他身边有没有这个徒弟,把他叫来一问便知!”赵传杰所说的师傅,正是那位教他棋艺的师傅。
羊城棋王,李洪涛。
“你敢不敢与我师傅当面对质?”赵传杰问。
“随你。”陈阳挺好奇,这位与自己关系甚好的家伙,到底是哪路人马。
赵传杰轻哼一声,“好,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于是拿出手机,在联系人名单中找到老师两个字,给对方打去电话。
当听说青阳大师的徒弟在场后,李洪涛当即表示,马上过来。
“话说回来,你师傅叫什么名字?”见赵传杰挂断电话,陈阳打听问。
“羊城棋王,李洪涛!”赵传杰高挺胸膛,十分骄傲地说。
“李洪涛……”
陈阳仔细回想起,自己在监狱中见过的那些人。
猛然想起,确实有这么个家伙。
非嚷嚷着要跟自己下棋,一把年纪,被陈阳虐杀到,哭得跟个小孩一样。
陈阳可没想过要惯着他。
往后,李洪涛又三番五次,想赢过陈阳,哪怕一局也好。
结果就是,输的颜面扫地,自尊心彻底破碎。
更致命的是,李洪涛决定拜师陈阳后,却被他以天资太差,还狂妄自大,拒之门外。
‘那老家伙,居然在外面自称跟我关系很好?’
陈阳脸一沉,更不可能收李洪涛为徒,传他棋艺,品行实在不端。
再看一眼兴趣高涨,要打自己脸的赵传杰。
无奈摇头,‘这看人的眼光,比棋更烂!’
见陈阳在那摇头,赵传杰趁机挖苦道:“怎么?这下知道怕了?为时不晚,赶紧消失,别留在这丢人现眼,我都替你尴尬!”
“脑子有病,建议去治。”
“你!”
不给赵传杰开口的机会,陈阳转而问起关长意,“伯父,他那边估计还得花费些时间,不如,我们下一局,如何?”
“好啊!不过,你可得让着我点,我肯定下不过你。”关长意自嘲答应。
“没问题。”陈阳保证道。
二人之间的关系,现在看着,还真跟父子差不太多,十分和睦。
对比之下,赵传杰则跟个外人似的。
或者说,他就是个外人。
“……”看着陈阳代替自己,和关长意下棋,交谈甚欢,赵传杰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计可施。
‘我忍!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赵传杰把怨气与不甘,通通嚼碎,咽回肚子里。
明白捧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
“伯父,我将军了。”
一盘棋下完,李洪涛姗姗来迟。
“老师,您来了!”见他出现,赵传杰赶忙迎接。
“青阳大师的徒弟在哪?”李洪涛激动问。
“老师,他其实是个冒牌货,我叫您来,是想请您出马,揭穿他的虚假伪装。”赵传杰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