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横眉怒目,眼里冒火:“你是说她把钱藏起来了?”
“哎呦我可没说!”大婶连连摇头,看好戏般瞧着她。
“好哇!”刘翠也知道这些婶子是想看她的笑话,但这不妨碍她对唐挽越发的恼恨,打定主意,一回到家先去搜她的屋子,把她藏的钱找出来。
旁边的大娘听着她们聊,半晌后搓着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刘婶子,你上次不是说叫淮子帮我家大柱在城里找个工作吗?这事怎么样了?淮子他愿意帮不?”
刘翠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正要张嘴敷衍,牛车却忽然停了下来,她们疑惑地看去。
这里离宋家村村口不远了,几个气喘吁吁的村里人正招着手,喊着:“刘婶子,刘婶子你快来看看,你家川子被人打了!”
“什么!”刘翠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下车。
其余婶子互相看一眼,捂着嘴道:“是川子被人打了?川子这么老实,得罪谁了?”
这会儿天都黑了,刘翠赶到村口的诊所,看见自家男人坐在门槛上抽着烟杆,那脸上的神情十分差劲。
“老宋,川子怎么样了?”
宋高粱脸色还是很差,摆摆手:“你进去看看,川子肯定是惹着人了!”
他们一起进去,刘翠见了床上的宋成川,倒吸一口凉气。
“川子!”刘翠扑过去,哭天抢地,“谁把你打成这样了?我的川子……”
宋成川鼻青脸肿的,浑身都疼,右手和左腿都没知觉了,已经被诊所的老大夫拿板子固定住了,一身伤很是凄惨。
宋高粱也心疼,唉声叹气半天:“川子说他被抢劫了,那群混混不知道是哪个村子的,下手这么狠。”
刘翠边哭边恶狠狠地道:“抢钱还要打人,无法无天了!当我们川子没人撑腰是吧?我这就叫淮子回来,他是你大哥,我们一起给你讨个说法去!”
宋成川听了,几乎要咬碎牙根,面部线条扭曲起来,语气阴狠:“叫他帮我讨说法?他会帮我才怪。”
刘翠和宋高粱脸色都变了,宋成川意识到自己崩人设了,放缓语气道:“我是说,我没看见那些混混的脸,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叫大哥回来帮我也没用。”
不止是这样,他又不是真的蠢,他猜就是宋淮对他下的手,一定是唐挽和他说了什么。
他还真是低估了唐挽,他还以为……就算唐挽看见了他在场,也不敢和宋淮说的,这毕竟关乎到她自己的名声,她要是不怕宋淮嫌弃她就告诉宋淮呗。只是他还真没想到,唐挽真的敢说!
“那、那也是要告诉你大哥的,他认识的人多。”
宋成川看着急急忙忙走出去的刘翠,脸色又阴沉下来,闭上眼没管了。
不过这一趟最终没去成,天色都黑了,牛车师傅不肯再跑一趟城里,刘翠和宋高粱都骂骂咧咧地回来。
宋成川倒是松口气,刘翠在一旁安慰他:“川子你放心,明天就能找你大哥帮忙了。”
宋成川扯了扯唇,眼睛一转,状似不经意地问:“妈,你今天去医院看了,嫂子和大哥都还好吧?”
“好得很。”刘翠想起唐挽,狠狠啐了一口,“要不是她长成那模样,会招惹李老黑吗?会撞到头吗?都是她自找的,现在还作妖非要住院不肯回来!”
她潜意识忽略了,是宋淮坚持让唐挽住院的,只认为是唐挽怂恿的,哪怕她当时一句话都没有说。
……
次日,唐挽办了出院手续,宋淮带着她的药,开车带她回村,独处的气氛比以往融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