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一下,她立马变得气愤起来,“不跟你说话!”
她扭着小身子就要跑,许雅等着这个机会等了许久,哪里能放过,也顾不上什么大逆不道了,急忙伸了手去扯。
“小——”
“——啊!”
她手还未碰到傅锦梨衣衫半分,便觉腿弯处被什么东西重重一砸!
力道极大,将那一条腿震得发麻,传来钻心的疼痛。
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摔去。
小姑娘摔在地上,又哭得满脸是泪,被她“扑通”一声惊得转过头来的傅锦梨人更呆了!
小脸惶惶,怎么,怎么小梨子都跑了,她还更惨了?
许雅这下的泪水是全然真心了,弯腿疼得直不起来,手还被地上磨得火辣辣地。
“小,小殿下——”
还不忘记留人呢。
这下傅锦梨腿也迈不开了,地上那个实在是看起来太惨了些,没有一点跋扈尖锐的模样。
她踟蹰着,终于还是慢吞吞地挪着脚过去,站在许雅面前,小手交缠在一起。
“你找我做什么。”
还是有些气,她没忘记许雅初始就留给自己的坏印象,不过这人现在瞧着都成这样了,傅锦梨觉着再雪上加霜似是不太好。
见她肯搭理自己了,许雅竟荒唐地想庆幸自己摔的这一跤。
“我只是想请小殿下高抬贵手,能否让我父亲休了莫氏,我做错了事,已经受到了惩罚。”
她希冀着。
可她对傅锦梨说这些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奶团子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语越发凝重,小胖脸板着,瞧着倒是颇有些高深的样子,可脑子里都快搅起来。
许雅只当她是在考虑,良久,只听她沉沉道,“不许,错了就是错了。”
“什,什么?”
许雅嗓子哑了一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明明,明明已经知道错了,也不过是口上无遮拦说了几句,这样会否太过绝情。
“小殿下,我已经——”
“不可以哦。”锦梨打断她,低着头去看她哭花的脸,一字一顿,“犯了错,要承认,要受罚。”
奶团子不知她前面一堆说得是什么东西,但听到她说自己知错了。
“可是已经做错了,知错有什么用呀。”
小孩天真又无辜的话,有种近乎残忍的纯粹。
许雅设想了很多种结果,傅锦梨可能会心软收回成命,也可能会严词拒绝。
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你......您还是生气我以前说的话吗?”
那时的话她脱口而出,到此刻已经不记得究竟是说了些什么,只知是极不讨喜,极不友善的。
“生气?”
傅锦梨看着她,很是认真,“我没有生气。”
不怪乎傅应绝道她傻人有傻福。
以至于现在别个儿认错都认到跟前来了,却是叫认错的那个颇有些哭错坟的无力。
“可是陛下,陛下他下了令,我已经受到罚了,再不敢对小殿下出言不敬!”
许雅以前虽然也是被打压着,那时还能咬牙忍了,现在却是不行,每每她回家去都觉十足的窒息。
“因着臣女目无尊卑,陛下下令惩处,我应当受之!”
身体上的疼痛叫神经更加敏感,许雅委屈得像是整个天下都在同自己疾言厉色。
“可我今年才几岁,犯些错情理之中,陛下就算为小殿下出气,这样会不会太过严重了些——”
她弹弓一样突突突地说完,傅锦梨空荡荡的小脑袋瓜抓不住重点,但是却亮起了另一根悬丝。
小丫头眨了下眼,很是震惊,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