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奶团子举高被放得空荡荡的金丝乌木匣子朝他晃了晃,小脸无辜,“装,给小梨子装蹴鞠。”
“......装不下。“他语气抓狂。
”空了呀。”
“空了也装不下!”
熊孩子欠揍又不能揍,委屈的只能是老父亲,最后着人给她拿了个新的匣子,还将她堆放在榻上那一堆好好地收起来。
若不然过两日找不到她这些宝贝了,准要哭唧唧地。
“这些好歹值几个铜板,那破玩意儿装着干啥。”
亲亲热热地搂一晚上了也不见撒手,傅应绝看着碍眼,想着哪天给她偷出去扔咯。
他眼中的意图太明显,奶团子扭着小身子将匣子护在身下,“小梨子的,小梨子的——”
她想了想别人唤的称呼,“——的状元彩,小梨子状元。”
“.......”
傅应绝面无表情,她若哪天真当状元了,定是自己给她开的后门。
“爹爹不状元,没有,小梨子有。”语气极其炫耀。
“......”
他能稀罕那破玩意儿?
距离上京一大毒瘤王家遭罪已经过去了七日有余,如今众人谈起来还是津津有味。
当日宣阳郡主的惨状犹在眼前,天子大刀阔斧地,为了自个儿的小女儿将宣阳一大家子全撸了!
也是在那一日,被护得神神秘秘的小殿下终于现于人前!
然众人却是悔恨非常!
只因自家每日多方打探,不敢放过半丝线索的小殿下,竟大剌剌地在稚学院进进出出玩儿了大半个月没叫人发现!
前段日子陛下身旁的苏总管倒是几次出现在太学,可众人压根没往那处想,毕竟皇家子嗣历来是有专人教导的,同太学那头有关系但不大。
可偏偏就是,越离谱越靠谱。
刚刚露了一面的小殿下,今日终于从自家爹爹手底下跑出来了!
揣着爪爪乐呵呵地就往学堂去,陪了老父亲好几日,终于可以去找自己的小伙伴玩啦!
她几日不去学堂,可里边的人却是时时刻刻念叨着她。
身份暴露以后,众人不敢大肆议论,可私底下还是忍不住要探究几分的。
“她真是小殿下啊?”有孩子小声问。
“千真万确!我那日也同祖母一道去了王家,我真看见小梨子被陛下抱着!”
有人感叹,“想不到,她整日看起来小小乖乖的,竟会是天家公主。”
“好几日不曾就见过了,小殿下她是不是不来了啊。”
“不知道.....”
孩子们说是悄悄讨论,可他们对声音大小的概念尚还模糊,一句句一字不落地挨近些都能听见。
季楚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他早些时候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赵驰纵就不行了,回家以后被一大家子耳提面命,万不可冒犯了小殿下。
他有些委屈。
自己哪有冒犯小梨子,从初识到现在,自己可是掏心掏肺,连半点委屈都不给她受的。
他们实在是!冤!枉!人!
“好久了,我都没有等到小梨子的糕点。”
赵驰纵往门边瞅了好几眼,又失望地收了回来。
季楚就坐他前边,此刻低着头在桌上写着什么,“多养些时候总是好的,薛福蔚也是昨日方归的。”
薛福蔚伤得不重,就是吓着了,本来他是想趁病在家里多享几日安逸的,可家里却还有尊比学堂还要可怕的大佛!
薛相日日下值回来,什么都不干,就端着茶守着那小胖子,小胖子但凡是多动弹一下,薛相就不冷不热地一眼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