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他们在不惊动两人的情况下私下分别问了电工薛江和话最多的那个保洁李慧。
他们都是当晚值班的员工。
韩成首先问了薛江。
“当晚，是我和柯左一起值班，我记得9点到10点这段时间，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他一刻也没有离开？你要想清楚，一分钟都不能落下！”韩成严肃地说道。
薛江见韩成这么严肃，不敢怠慢，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想起来，好像有两三分钟他离开过！”
韩成眼前一亮，“哦？具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9点32分！”
“为什么记得这么精确！”
“因为每次大楼里有停电现象的时候，我们都要详细记录时间，那晚的停电记录是我写的。”
“那晚大楼停电了？”
“是，不过不是整栋大楼停电，只有36楼停电，柯左离开我的那三分钟就是去修电表了，当时我们在大楼例行检查线路，正好遇见36楼停电，他让我继续往上检查其他楼层，他自己则留了36层检查线路，不过没几分钟他就上来跟我会合了！”
3分钟时间能干嘛？
能把一个人杀了然后埋尸？
这显然有些不太可能！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起检查完整栋大楼后，就回到了地下负一层的值班室一直待在那，直到第二天早上和同事交班。”
照这么看来，这个柯左似乎没什么嫌疑，
接着韩成又问了与保洁李慧。
“你和邹芊当天是几点上的班。”韩成问道。
“那天我们俩上的是夜班，夜班是从十点开始上，那晚我们都是准时到小区的！”
这点李慧没有撒谎，凯选一号大门的监控显示李慧和邹芊都是9点59分一前一后进入的小区。
邹芊是晚上十点才进入到大厦内，此时，郭泰明已经死了！
显然，邹芊不可能是杀害郭泰明的凶手。
柯左、邹芊、陆诗、孙默四人都没有作案的时间。
但韩成又觉得四人同时出现在凯选一号太过巧合。
“邹芊是个挺勤快的姑娘，本来我们当晚一起负责清洁的是25到40楼，清洁到35楼的时候，邹芊见我这几天腰有点疼，就主动一个人包揽了36楼到40楼的活，让我到休息室歇着！真是个好姑娘啊！”
李慧见韩成没有继续问话，主动找话说道。
李慧的话，让韩成突然像打通的任督二脉一般，脑子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如果只是单看柯左和邹芊的当晚各自的行踪，他们俩确实不可能把杀人埋尸这一系列的行为完成。
不过如果把两人的的行为合到一起来看，那就另当别论了！
柯左有三分钟时间的空白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在干嘛。
这三分钟时间里他可以用氰化物杀死一个人，但无法完成一系列的埋尸行为。
而邹芊虽然在郭泰明被杀的时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但有充足的埋尸时间。
所以如果是柯左先杀死了郭泰明，再转由邹芊埋尸。
那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只是韩成的推断，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如果贸贸然审讯柯左和邹芊，反而会适得其反，打草惊蛇。
韩成决定从让郭泰明致死的氰化物入手。
氰化物是一种剧毒化学用品，在龙国受到严格的管制。
不过对于柯左这样的物理高材生来说，自己制作氰化物并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制作氰化物不难，但氰化物毕竟是剧毒物质，稍有不慎吸入体内就很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