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笑了笑，说道：“沈大师，这件《前出师表》我没有出手的意思，我今天找你，主要是因为我说这东西是真品没人信！”
“特别是卖我画的摊主。”
“他信誓旦旦的说，他进货的时候上家就确定了，这东西就是高仿品，你也知道，我年轻，说的话说服力不够。”
“我明白了！”
沈云飞精于世故，林川一说他就明白过来，当林川特别提到摊主的时候，沈云飞更是彻底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摊主大概率和林川有什么不愉快。
想到这里，沈云飞直接开口道：“正好，老头子我现在无事，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掌掌眼，我这老东西的话在古玩界还是有些说服力的。”
“多谢！”
林川道了一声谢。
而后。
按照沈云飞的要求用高倍镜头从不同角度拍了好几张《前出师表》的细节，随后，两人打开了v信视频通话。
林川没有遮掩。
他一打开。
沈云飞的面容就出现在手机上。
“真是沈大师！？”
“我去！”
“难道说，这字帖真的是真的么？”
“淦，这摊主不得哭死！”
见到沈云飞，路人们越发激动，而摊主脸上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现在，他只能借希望于这年轻人学艺不精……
“我看看！”
视频中，沈云飞掏出放大镜仔细查看林川发过去的图片，见状，周围的路人全都安静下来，静静等待结果。
这一看。
便是十来分钟过去。
不过。
现场没人离开，大家伙都在等待结果。
终于。
沈云飞放下了放大镜，道：“林先生，麻烦你将镜头对准字帖，我想仔细观察一下……”
林川照办。
现场则是一片闹腾。
“沈大师！”
“结果怎么样，是不是真的！？”
“结果？”沈云飞在电话那边一阵摇头，“林先生在古玩鉴定上，水准甚至超过了我，他都说是真的了，那肯定假不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林川已然有些哭笑不得：“沈大师！”
“好啦好啦！”玩笑之后，沈云飞脸色一正，说道：“这副字帖，的确是岳武穆亲笔所书，货真价值的《前出师表》。”
“更难的是，这幅字帖保存的很好，就像是新的一样，难怪有人会以为是高仿。”
“至于价格么？”沈云飞想了想，随口竖起一个手指，说道：“一亿起步！”
这话刚落。
林川周围顿时沸腾起来。
“卧槽！”
“一个亿！？”
“这小年轻，啊，不，这个林先生真的厉害啊！”
“废话！”
“你没有听到沈大师说么，林先生不在他之下！”
“笑死了！”
“这个摊主，五万块就卖掉了！”
“可不，刚刚还一脸得意的看林先生笑话，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是高仿，现在，你看他这个脸色，像是死妈一样，哈哈哈。”
“现世报啊！”
众人一片欢乐，摊主整个人都麻了，此刻，虽然是下午，阳光明媚，然而摊主却感觉整个人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这世界还能不能好啦！
然而。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那边的沈云飞却悠悠的道：“一亿是最低估计，毕竟以岳武穆的名声，这幅字帖就算不玩古玩的都会对他感兴趣！”
“如果拿去拍卖，遇上了喜欢这一口的，甚至卖个十亿都不是问题！”
“十亿！？”
众人一愣，像是见鬼了一般。
“我！~”
“我！~我！~”
那摊主流着口水，双眼发白，然后哗啦一下，直接瘫倒在地上。
周围人见状，虽然不齿他的为人，但是还是急急忙忙的上去扶。
按摩的按摩。
掐人中的掐人中。
好半响，摊主终于悠悠醒转，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川，满脸哀求道：“林先生，我错了，这字帖能不能……”
“不能！”
林川摇摇头，道：“你刚刚自己说了，钱货两讫，概不负责！”
“我！~”
摊主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