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八百多万的东西……
这要是砸水漂了，自己估计就得连夜提桶跑路了。
毕竟，这八百万多，里面有大半是这两天要付给供应商的钱。
要是这波是假货，给了自己货却见不到钱的供货商估计会把自己给撕了。
不要说什么申请破产保护。
古玩店的供应商五花八门，三教九流都有。
你敢黑他，他就敢要你命！
“哈哈哈！”
“真，真的是……”
慕然间，方世镜大笑出声。
张怀恩还未做出反应，方世镜便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张老板是吧？你tm是在戏耍我么？还是你觉得我太闲了！？”
“方大师，我……”
“前面两件就算了，你可以说你大意了！”
“这一件呢？”
方世镜伸出手指着画中的仕女，怒道：“你tm当谁傻呢？啊，还唐伯虎……唐伯虎是明代人，你家明代仕女穿高跟鞋穿灰丝是吧？”
“啥！？”
“这怎么可能！？”
张怀恩楞了一下，然后直接扑到桌子上。
果不其然。
随着他仔细一瞧，果真发现方世镜说的没错，那个看似踮脚的仕女，其实是穿了高跟鞋，只是因为角度的原因容易被人忽视。
而仕女从长裙下露出的小腿上其实也是有一层的。
那是一层灰丝！
只是如果没有注意到前面的高跟鞋，那么就会特意忽视仕女腿上的颜色，但是注意到了高跟鞋，就很容易判断出那是灰色，而不是可能贴身的仕女渎裤。
如果是寻常时候，哪怕张怀恩在古玩一道的技术再差，他也不可能忽视这些细节。
可是今天，为了截胡林川，加之后面用光了资金忙于回本，他根本没有抽时间去检查手里的三件藏品，这直接导致了现在的这一幕，不仅损失了钱，还丢了人。
而台下。
吃瓜党们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
“这哥们真tm 逗啊！”
“笑死了，明代仕女穿高跟灰丝，这是哪位仿制大佬想出来的主意！？”
“不是，最搞笑的难道不是这哥们么，说这些古玩来历的时候信誓旦旦的，我听人说，他还是什么古玩店的老板，结果水平就这，就这……”
周围众人一阵议论纷纷。
林川身边，李灵儿也是满脸的惊讶。
她刚才就隐约猜到这几件古玩有问题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件古董竟然全都这么离谱。
简直离谱他妈大白天的哭丧-离谱死了！
特别是那张仕女图，总是让人想起网上诸如萌虎下山图这类搞怪画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大师，你再看看，再看看，丝袜十五世纪就出现了，明朝古画里面有丝袜也很正常，你看看，是不是看错了，我……”
高台上。
张怀恩涨红着脸，根本不愿意承认是假货。
“怎么？”
“你怀疑我的专业性！？”
方世镜面色不善，怒道：“你如果觉得我的不够专业，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拿你的东西去找别人鉴定。”
“不是，我……”
“下去！”
方世镜呵斥道。
“我……”
“咦，是你！？”
就在这时，张怀恩抬头的瞬间，他突然发现了站在人群中的林川二人。
或者准确的说，是先发现了一身汉服的李灵儿，而后才发现了林川。
见到林川。
张怀恩彻底绷不住了。
“王八蛋！”
“你tm做局骗我！”
“你赔我钱！”
面对愤怒的张怀恩，林川面带讥笑带着李灵儿走上高台。
见到林川。
方世镜有些惊讶。
“赔钱！”
“王八蛋，你不陪的话，我和你没完！”
看到林川上台，气急败坏的张怀恩冲上去打算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