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玉扳指？
那不过是林川为了掩人耳目而随手拿的。
“唔！”
“我看看哈！”
老头在那里沉吟，说是思考，其实是在观察林川两人。
在发现林川二人衣着昂贵，显然不缺钱之后，老头心中已经有了定数，但面上却又像是万分为难一般，道：“这两件宝贝本就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本来是不卖的，可是……”
林川很想笑。
镇店之宝你放在角落吃灰！？
“五十万！”
“看在二位面善，我五十万底价卖给两位了。”
“五万！”
林川一刀砍了个一折价。
“这太低了！”
老头哆嗦了一下，道：“最低四十，四十五万！！”
“五万，不卖拉倒。”
林川说完，便准备带着李灵儿离开。
一步！
两步！
第三步还未落下。
林川身后便传来了老头的喊声：“行行，五万就五万吧，谁叫我们有缘呢，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
“给你！”
林川掏出手机扫了支付宝。
交易完成。
就拿着东西带着李灵儿继续顺着街道闲逛。
……
闲逛又一阵子，直到街道尽头。
林川这才在一处捡漏的地摊前停下。
这处地摊是雨布铺成，上面也就放了五六件物事，有瓷器，有木器，甚至还有一尊青铜鼎，而这些东西上，也隐约可见一股子土腥味。
摊主是一个老农模样的人。
见到林川二人后，露出一口老黄牙，道：“二位，可有看的上眼的么，我给两位说，我的这些东西啊……咳咳，两位放心，来路绝对正规，绝对正规。”
“是么？”
林川似笑非笑。
这满地的泥腥味，还有这摊主欲盖弥彰的话。
总是让人浮想联翩，这些东西，是不是刚刚从地下捞出来
不过事实上，这地摊上的东西，几乎全是做旧。
唯有其中一件……
林川拿起边上不显眼的瓷碗打量了一番。
“好东西啊！”
“这东西不会是摸金摸出来的……”
摊主急忙打断林川的话，辩解道：“小兄弟，误会啦！这东西只不过是我搬家的时候放在地上久了，你也知道，农村地面么，难得有一股子泥腥味。”
“这样啊！”
林川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道：“这碗准备怎么卖！？”
“这个数！”
摊主伸出一只手张开。
“五千！？”
林川装着糊涂。
“不！”
“五十万！”
摊主低声道：“不瞒小兄弟，这东西，我看小兄弟也是行家，有些话我就不明说了，这东西我们才弄到不过半月，所以……”
“二十万！”
林川摆摆手，道：“你应该知道，这种东西是有风险的！”
“这……”
摊主有些犹豫了。
“二十万！”
林川起身，直接说道：“多一分我都不出，这东西风险太大了，我买下来后砸在手里的概率太大，所以我只能出二十万，你卖我就付钱，你不卖我就走！”
“这……”
摊主一脸为难。
然后长叹一口气，道：“行吧，小兄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二十万就二十万吧，只希望你下次有时间还能来照顾我们的生意，对了，其他东西……”
“其他的我不懂。”
林川摇摇头，掏出手机付了钱。
等到林川二人离开。
“嘿嘿，现在的年轻人，大善人啊。”
“只要给他们一点暗示，他们自己就能脑补出一出好戏。”
“真要是真货，轮得到你捡漏么，走啦，收摊了，不然等那小子反应过来，又要惹一身骚了。”老农摊主满是计谋得逞的样子。
他在这地儿摆地摊有一段时间了。
以前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也卖不出一件东西，可是自从听了儿子的建议，开始给顾客暗示自己的东西来路不正之后，他的生意反而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