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的宁秋水，这时候在岳茹的询问中回过了神，他抬起头平静道:
“嗯。”
“咱们下午从进入学校到现在，几乎看见的每个学生或是教职工，他们都绷着一张脸。”
“表情很严肃。”
“一开始我觉得这可能和临近高考有关系，但是后来想了想，学校又不止高三一个年级的学生，从总的学生数量占比来看，高三学生只占了少部分，不可能每个人都跟高考有关，所以他们的表情严肃，应该不是因为高考。”
顿了顿，宁秋水说出了结论:
“他们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笑男』。”
岳茹点点头，她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
“秋水哥，在宿舍楼的时候，我还看见了一件事……”
宁秋水目光微烁。
由于天气炎热，岳茹白皙的脖颈处能看见细密的汗珠。
随着岳茹凑近，他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什么事？”
岳茹并不介意宁秋水打量自己的目光，她看了看周围，压低自己的声音道:
“当时所有人都从宿舍楼撤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三楼靠中间的那个宿舍阳台，有一个面容苍白腐烂的男孩站在玻璃窗户后面，对我们笑……”
想起了当时的画面，岳茹浑身发冷。
“他笑得很怪……是那种明明不想笑，却用尽全身力气在笑的模样！”
岳茹颤抖的厉害，陷入了恐怖的回忆中。
方才在外面人多，她还没怎么觉得害怕。
现在回忆起来的时候，她却感觉到寒气直冒！
因为回忆里的其他人并不像现实里这么鲜活，更像是摆设。
所以在她的回忆之中，那个窗户后面的恐怖男孩……更像是在对她一个人笑！
宁秋水温暖的双手摁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要想了。”
“任务给了咱们五天的时间，这说明触发那个鬼物杀人的条件没那么容易满足。”
“我们今天还有时间，可以继续调查。”
岳茹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了自己内心的恐惧，点了点头。
到了晚饭时间，他们来到了食堂的角落里，这里有一个面容稚嫩，戴着眼镜的男生在一个人吃饭。
宁秋水和岳茹坐在了他的左右，正在吃饭的男生先是一愣，他看了看二人，见二人埋着头吃饭，他也面色怪异地继续吃饭。
吃着吃着，男孩发现二人竟然抬起了头，一直盯着他看。
他有些慌张。
“怎，怎么了？”
宁秋水微微一笑。
“没怎么，同学，不要慌。”
“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们就走。”
那个男孩子看上去有些胆小，他点了点头。
宁秋水凑近了点，压低声音道:
“你知道『笑男』吗？”
听到了这两个字，男孩脸色骤变。
他急忙摇了摇头，低声碎碎道:
“不知道……没听过。”
说完，他端着盘子就想要站起来离开，却被宁秋水抓住了一只手。
男孩想要挣脱，却不曾想宁秋水的力气这么大！
“说说吧，手要是受伤了的话，就没办法好好学习了……”
宁秋水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威胁，手上微微用力，男孩立刻便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了一股剧痛！
他看着宁秋水，想要继续嘴硬一下，却发现了宁秋水眼神里的杀气！
事实上，再平和再温顺的人，只要手上沾了血，身上就会有杀气。
更何况是宁秋水这样的职业兽医。
只是对视了一瞬间，男孩就败下了阵来，他哆嗦着嘴唇，咬牙说道:
“我可以跟你们讲……但是你们不可以跟任何人说，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