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难不成你还想当这府里的女主人?”
小丫鬟连忙低头,“大夫人,奴婢想赎身,外面有奴婢的心上人。”
“什么?”大夫人怔住,“你不是和玉礼......”
“奴婢和少爷什么都没有,只是教了些东西,少爷他......很讨厌奴婢。”姜韵低声答道。
好在裴玉礼院里伺候的人少,平日里两个人亲密也几乎都避着人。
不然这话姜韵都不敢说。
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半信半疑,“此话当真?”
“是。”
大夫人瞬间气得不行,敢情这么久,都叫那臭小子给忽悠了。
她怀疑中带着怒气地离开,过了会儿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跑来给了姜韵一包药。
“大夫人说了,此事若成,便允你赎身。”
这是什么药,姜韵心知肚明。
她神情有些抗拒,“可是我......”
“莫不是还想为外头那个留着清白?你如今做了少爷的暖床丫鬟,以后就算赎身,旁人也不会信。”
大丫鬟低声劝她,“不如顺了大夫人的愿,拿着丰厚的银钱,以后是走是留都随你。”
“少爷不会愿意的。”
“难怪少爷嫌弃你笨,他只要喝下去,哪有什么愿不愿意?”
姜韵只好点头。
大丫鬟放心离开。
月明星稀,春日里的晚风还是带着凉意,姜韵拢了下领子,走到主屋门口,就看到裴玉礼拉开门准备出来。
目光触及到她身上时,男子眼眸都亮了些。
姜韵小步子走过去,“少爷,夜里风大,怎么不好好待屋子里?”
“知道风大还在外面野那么久。”裴玉礼伸手迅速把她拉进屋内,接着合上房门。
眼前一道黑影落下,男子清冽的气息落了下来。
姜韵仰起头,双手抱住他脖子,接着就被男子有力的手臂托到半空中抱紧。
门板嘎吱作响,是风声,亦或是其他。
姜韵微微喘着气,手指轻轻揉着他耳朵,“少爷,我想给你下药。”
“我娘让你做的?”
“嗯。”
“笨死你算了,肚子不疼就无法无天了。”裴玉礼没好气地捏住她的脸。
姜韵握住他的大手,“少爷给我捂着就不疼。”
抱着她转身回屋里,裴玉礼重重地吻着她,过了会儿才抵着她的额头喃喃道:“这么娇气离了我怎么办。”
“我有银子。”
“呆头鹅,我比银子重要。”
“嗯。”
“明早我送你走,你个没良心记得想我,不然腿打断。”
“我有良心。”姜韵反驳道。
裴玉礼不置可否,低声笑道:“我以后怕是睡不着了。”
早就商量好了要把小丫鬟送走,但是现在临到离别,他才发现自己这么舍不得。
“少爷会睡得好。”姜韵低声哄道。
她早就在床边挂了香囊,里面除了普通的干草干花外,还有入睡香。
呆头呆脑的小丫鬟,根本听不出来他的话是在说想她。
裴玉礼也不计较这些了,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今晚先睡好再说。”
沐浴完。
姜韵双手被红绸捆住,旁边不远处,烛火闪烁。
男子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洒在脸畔和光滑的香肩上。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姜韵不解地问。
裴玉礼耳尖发烫,哑声道:“你教的,今晚都还给你。”
“但我没教过你捆手。”
“我自学的,谁让你总是不安分。”
“......”
男子低头咬住呆头鹅软乎乎的肉。
姜韵脸颊蹭的一红。
主屋的烛火灭了三次,又点燃三次。
偶尔有女子的低吟声溢出,在呼啸而过的风声中消逝。
翌日,天空还蒙着一层灰色的纱,提在手里的灯笼缓慢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