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比过年时候过的还要滋润。
陆皎脸上都长了肉，气色看着也好了许多。
乡下的夜晚格外的长，陆皎在灯下做衣服，上次傅父寄来的钱和票，她让李长青去县里供销社买了不少的布料，给了李父李母一些，又给了大嫂、二嫂给家里几个小孩做身衣服。
剩下的，陆皎打算给她们一家三口做衣服，李长青成天在山里跑来跑去，衣服、裤子上都被割破了，乡下人一人就两三件换洗衣服，李长青的衣服破了，也只是补了又补，直到陆皎看不下去了。
晚上，陆皎忙着手里的活，这身衣服只差最后一点点收尾的功夫就能完成了。
而李长青坐在一边，再看一本老秦叔画给他的书，书上都是山里能见到的草药，他看得格外认真，石斛总有摘完的一天，再等新的长起来也不知道要过多久。
靠山吃山，李长青天天在山里摸索着，越发觉得这句话说得真对，就连地上随处可采一筐子的菌子，在县里的黑市都很好卖，山上的菌子可比石斛多多了，采摘也容易。
李长青也是最近才知道，县里有黑市，乡下的肉、菜、米都有人买，也有人卖，而且还不要票，只要价格合适，十分好卖，李长青偷偷卖了两趟菌子，十分好卖。
只是现在抓得紧，他每次只能半夜去，半夜回，每次都小心极了。
“快过来，试试这衣服。”陆皎将针线收一收，招呼正在一旁捧着书看的李长青过来试衣服。
李长青前几天就知道陆皎要给他做身衣服，他已经趁陆皎不在家悄悄看了好几次。
“很合身。”李长青爱惜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料，舒服又凉快。
陆皎却笑了，之前李长青肤色偏白，她才选了浅蓝的料子，最近他成天往山上跑，晒黑了，也壮了，浅蓝的料子衬得更黑了。
陆皎站起来，帮他理了理领口，“就是黑了点。”
李长青摸了摸自己的脸。
黑了吗，他成天往山上跑，也没在意自己是黑是白，况且这大热天的，乡下都是晒得黑黑壮壮的男人。
“黑了不好看了吗？”李长青心里一紧，“你不喜欢吗？”
陆皎被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了，“没有，你最好看，最喜欢你了。”
“衣服真好，我喜欢，真合身。”
李长青对着衣服赞不绝口，陆皎被夸了又夸，虽然知道这衣服不过是时下最普通的款式，布料也选了耐穿凉快的，但还是被夸得很高兴。
人一高兴，就容易飘。
“等以后，我用更贵的布料给你做更好的衣服。”陆皎想了想，“我以前看城里人都流行穿西装呢，我也给你做一身西装穿。”
“好，以后我也穿西装。”李长青不知道西装长什么样子，他都没听过，但陆皎说好看那就是好看。
“做衣服累不累，要不要躺下歇会儿。”
今天为了做好这身衣服，陆皎确实比平时睡得晚了点，现在李长青提起，她虽然没有困意，但也想躺下来了。
“那就休息吧，坐久了肚子不舒服。”
李长青扶着陆皎躺下，转身把桌子收拾好，书收起来，还有陆皎的针线盒都收进柜子里，把烛火拿远一点，并不熄灭，陆皎最近经常起夜，李长青担心黑灯瞎火的她磕着自己。
“衣服脱下来啊，穿着怎么睡。”眼看李长青穿着衣服就要上床，陆皎连忙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