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小厨房的宫女,另一个则是杂扫宫女。
这两人房间里搜出的也不一样,小厨房的那个,屋子里搜到了一包粉末。
经过春棠辨别才知道这是土牛膝粉,土牛膝对孕妇来说是大忌,哪怕只是食用一点也会难产。
杂扫宫女屋里的则是一个用云锦做成的巫蛊娃娃。
应该是怕太早做成被发现,还未写上名字。
安陵容看着这两样东西,大致明白了皇后的思路。
应该是让小厨房的宫女做些东西,加入土牛膝粉。
等富察贵人出事后,再由杂扫宫女出来指证自己,而巫蛊娃娃就是最有利的证据!
果然是皇后的风格。
就连这巫蛊娃娃的云锦布料,细看下竟然和自己制成衣裳的云锦花色差不多。
也真是难为皇后了。
安陵容将这搜出来的两人又交给了皇上处理,但心里很是清楚。
皇后既然敢出手,那这两人就绝不会吐口。
果然,又过了几日,苏培盛始终没有审出背后之人。
先前的两个宫女嘴倒是不严,但供出来的只是个大宫女。等苏培盛找到那个大宫女时,对方身子都凉透了。
至于安陵容宫里的那两个。
一个说是自己嫉恨娴妃受宠,想要当贵人。
另一个则说自己想当大宫女,却没被娴妃看重,因此心生怨怼。
在被押入慎刑司的第二天,这两人就咬舌自尽了。
一时之间,线索全断了。
皇上都惊到了,心里更加怀疑皇后。
除了皇后,还能有谁这心机和本事?!
他想去找皇后算账,可没有任何凭证的事,便是找了皇后又能如何?
皇后到底是后宫之首,没有证据的事自己就去斥责,在外人眼里就是自己偏听偏信,不公允了。
皇上也只去景仁宫似是而非的说些警告的话,但也没什么用。
若皇后是轻易能收手的,岂不是愧对她打胎皇后的名头?
先前时疫皇后已经对富察贵人下过手了,岂能半途而废?
皇后的脑子已经魔障了,经过打安陵容的胎没成功后,她决不允许还有满军旗生下阿哥!
在这宫里,她绝对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能够威胁弘时的阿哥!
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已经够苦了,既然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就要把权力牢牢抓在手里!
只要以后想办法把弘时要到手,等弘时当了皇上,自己就是太后。
以弘时的脑子,自己想要垂帘听政,再现当年孝庄太后的辉煌也未尝不可。
富察贵人家世显赫,比安陵容的威胁更大。一旦生下阿哥,哪还有自己这个皇后的容身之处?
但是不能陷害安陵容,只能找别人背锅了。
皇后暗自思忖,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正在她发愁时,一旁的松子因为发春,不停的嚎叫,惹得她心烦。
不对,猫?
皇后垂眸盯着松子,唇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一个月来,后宫平淡安静,仿佛之前的都是一场梦似的。
除了华妃时不时的在请安时刺刺皇后,怼怼甄嬛,倒也无事发生。
倒不是不想怼安陵容,而是华妃怼她时太没成就感了。
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意思极了。
到了开春,皇后借口景仁宫的花开了,邀请后宫嫔妃赏景同乐。
安陵容知晓,这是想要开始打富察贵人的胎了。
这一个月来她严防死守,皇后想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