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说这衣服是他亲自设计的。
弹幕还能给他挽尊，勉强说服自己。
只当跟某些所谓的艺术品一样，他们欣赏不来很正常。
但要是他自己设计的，这审美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尤其是——
提到服装设计，钱黎还一脸骄傲的样子！
弹幕都有些无力吐槽了。
【好吧，是我看错人了……我还以为他第一眼这么不耐烦，肯定是个纨绔。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前面的，我觉得说是纨绔也没错啦～可以想象这衣服的销量，亏了多少我不说。】
【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精神状态，才能设计出这么“有个性”的衣服，能采访一下吗？】
钱黎看到弹幕都在吐槽自己，本来还有些不高兴。
正想回怼回去的时候，又看到难得有人对自己的设计感兴趣。
又立刻心头一喜。
高兴地点了点头。
一脸大度，不计前嫌的样子。
清了清嗓子，挥了挥手有模有样地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之前跟别人一起看了一幅油画，色彩表达特别丰富漂亮。
我看到的那个瞬间就产生灵感了！”
“回来花了半个小时就把图纸全部画好了！”
钱黎扬起鼻子哼了一声。
勾着嘴角一副弹幕不懂欣赏，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的表情。
得意地说道：“我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好看的。”
“就连我认识的人当中，最挑剔的那个人都夸过我的设计！”
他说完一圈，不太在意地摆了摆手。
还能自己把扯远了的话题拉回来。
“这都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的设计不可能不好看。
而且这个问题不重要，我来找闻溪姐姐是有重要的事情想问的。”
说这话的时候，钱黎一脸“原谅你们没文化”的表情。
好像不管弹幕怎么说，他都信念坚定地认为。
他的想法绝对没错！
一定是弹幕的审美出了问题！
尤其是他最后一脸风平浪静，百毒不侵的表情。
更是让弹幕感觉，自己的回应都打在了棉花上。
本来听他叫苏闻溪为闻溪姐姐，还觉得挺可爱。
一看表情，可爱个屁！
奈何只能在直播间扣弹幕，没法跟他当面辩论。
没有吵架，胜似吵架！
弹幕内心：现在知道他是怎么设计出来的了。
专门来气人的！
听到这句话，苏闻溪有些忍俊不禁地挑了挑眉。
抬眸与钱黎那双清澈认真的黑眸对视。
回问他：“你想问我什么？”
钱黎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认真说了句：“我怀疑有人针对我！要不然就是我事业运肯定出问题了！”
“不然怎么可能……”
他说话的时候，直播间天生不服输的弹幕都快气得失了智了。
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中，不停地刷屏。
钱黎说到一半，注意力也被他们吸引了过去。
【让我开麦说话！本设计专业的优秀毕业生有一百种理由告诉你为什么这套衣服的设计不好看！！】
【别的不说，这小子气人方面的天赋点满了。】
【本来没觉得有多难看，现在被他这么一说，连他身上的衣服都不顺眼起来了呢～】
【找到衣服出处了，快夸我！出自一个独立设计品牌，名字叫chaly。】
【火速去围观，官网明明是个简洁大气的风格，但怎么偏偏有绿恐龙帽子，脑花手套，长毛鸡爪绒分趾袜啊！！ohyeyes！！】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月销量1也太真实了吧！小少爷，这唯一一个销量不会是你身上这件吧？】
……
在扒出钱黎的品牌网站后。
弹幕瞬间乐得快抽过去了。
钱黎本来还在组织语言，准备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看到弹幕提起销量，还笑哈哈的时候。
白净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
眼神也不像刚才那么坚定了。
慌张中连自己刚才想说什么都快忘记了！
只能小声嘟囔着反驳道：“才不是我身上这件。”
“那明明是我朋友买的……”
弹幕没忍住，扑哧一声全都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挺实诚？随便说一句就全招了。】
【本来觉得你挺能气人的，现在看来，好像还挺有趣，老实是真老实，一点不说谎啊。】
【说实话有点可爱hhhh，但是你真的没想过，没人买有可能是设计问题吗？】
【这样吧，我在某品牌设计过爆款，你员工工资多少？招我进去，给你少一成工资，保证给你设计个爆款！】
看到最后一条弹幕，钱黎好像真信了。
眼睛放大跃跃欲试。
掰起手指头，老实地回答道：
“我还只有三个员工呢，最高的工资五万，最低的三万。”
“这可是我的品牌，设计师当然只有我一个人！”
提到工资，钱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我只需要他们每天工作五个小时就可以了，但是他们天天都自愿加班，我还得请他们吃饭。”
他生怕再被大家误会，是他强迫压榨员工的。
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我真的没有强迫他们，加班补贴都有的！前不久还跟他们提过可以加工资！
可是他们都说不用，我姐也说我现在赚得不够，不用这么急……”
他眨了眨眼睛，认真地问刚才那条弹幕。
“你当设计师的时候，工资是多少啊？”
他想参考一下。
那条弹幕：……
不提也罢！！
【大意了，哥，你咋早不招我呢？！三万都不需要，两万给你包圆了！】
【我觉得吧，他们可能也不是真的想加班，就是觉得这钱拿得心里不安稳，你觉得呢？】
【这点销量都能开出最低三万，还不是设计师，真富哥啊！还需要员工不？我火速赶来！】
钱黎再怎么被人说傻，这下也看出来，弹幕是在逗他玩了。
不过他还是认真回答道：“我不需要员工了，他们都很认真工作，工资是他们该拿的，没有什么不安稳的。”
虽然他们三个经常逗他，导致他在员工面前一点老板威严都没有。
但该工作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摸鱼过。
跟弹幕聊了几句后，他脸上的燥意也渐渐消了下去。
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今天的正事！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只不过当初是他执拗地要当设计师。
家里人都不赞同，也不看好他。
他不想借用家里的人脉算一算。
所以才专门来找苏闻溪的。
好在可能他的好运还眷顾着他，真的让他抢到了！
他摇了摇头，不跟弹幕嘻嘻哈哈了。
认真地看着苏闻溪，问道：
“闻溪姐姐，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人偷了我的事业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