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锦晏想要狡辩，但他又无可辩解。
他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两个今晚看他的眼神不对了！
本以为息影只是把萧云央来过，他们两个一起摔下来的事告诉了姜怜和苍玄。
可没想到息影连这件事都说了！明明告诉了他不许说这件事啊！
但既然他们都知道了，他否认也没用。
姜锦晏红着脸，气势不足：“我……那只是我说的玩笑话，不能当真！”
看着他那张通红的小脸，姜怜疑声问道：“玩笑话？”
苍玄微微挑眉：“不能当真？”
“……”姜锦晏咽口口水，被他们这么认真的盯着，莫名的有几分心虚是怎么回事？
“啊，对了，她今天来是为了找苍玄。”姜锦晏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目光落在苍玄身上。
“她来找你，是想让你去看看柔妃娘娘。”
提起柔妃娘娘，苍玄眸光一顿，姜怜也收回视线，看向苍玄，暂且先放过了姜锦晏，没有追问他和萧云央的事。
姜锦晏也连忙继续和他们说了萧云央告诉他的事，本来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但为了让他们不追问他和萧云央的事。
他硬生生的罗嗦了好大一会。
“所以你明日不如去趟柔妃娘娘那，我听她说，柔妃娘娘病的很重，恐怕……”
姜锦晏话未说完，但他们都明白这话之后的意思是什么。
苍玄默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面色沉重，眉宇间的神色复杂，他低垂下眼眸，嗓音很淡：“嗯。”
看他情绪低落，姜锦晏也没再多说什么，姜怜犹豫着，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但又觉得，这个时候他许是什么都不想听。
姜锦晏确实逃过了他们的追问，但这顿晚膳也吃的格外沉闷。
用过了晚膳，姜锦晏还是被迫喝了碗汤药，喝完后险些让他今晚的饭都白吃了，好在春华很有良心的给他准备了碗甜汤。
不至于让他喝完就吐。
等被姜怜盯着吃完了药，他没有停留连忙回了偏殿，生怕姜怜会想起来那件事再问他。
他回房后躺了好一会也睡不着，那药确实有用，原本还觉得身上很痛，但现在好多了。
许是午后睡的多了，他一点也不觉得困，反而越是安静越是清醒。
脑子里还不停的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夜色渐渐深了，姜锦晏睡不着，决定出去走走。
秋日夜风渐冷，漆黑的夜空，月朗星稀。
姜锦晏坐在长廊下，仰头望着夜空，银辉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清冷不染尘埃。
他晦暗的眸中神色不明。在房内睡不着，吹吹夜风更是清醒了几分。
“锦晏？”
他刚愣了会神，就听到姜怜的声音，一回头看到她走了过来。
“皇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下？”
姜怜走过来，在他一旁坐下，微叹口气，柔声问道：“你可还好？”
她不放心姜锦晏，怕他摔伤了忍着不说，所以去看了看他，却发现他不在房内。
看她还在担心，姜锦晏笑了笑道：“我没事，影八那药不错，不疼了。”
他可没那么娇气，摔一下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没事就好。”看他不像是在瞒着，姜怜也放心了些。
在姜怜话音落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不开口，姜锦晏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锦晏，你……”
“皇姐，苍玄呢？他没事吧？”姜锦晏打断了她想问的话，提起了苍玄。
姜怜知道他在回避什么，想了想，还是问道：“锦晏，你真的对云央说过……”
“皇姐，那是我十岁时说的话，她若不说，我都不记得自己曾对她说过这种话了，玩笑话而已，怎能当真？”
姜锦晏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们今日只是说起从前的事随口提起，她没有当真，我也没有，所以皇姐也不必在意。”
“……”看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姜怜微微皱眉。
十岁时说的话真的就是玩笑话吗？还是说，对他而言是玩笑话，他不在意。
姜怜还没有和萧云央有什么接触，也不清楚姜锦晏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像他说的，他和萧云央都不在意，没有当真。
但从姜锦晏摔伤这件事来看，姜怜觉得他并非不在意。
因为，除了她，姜锦晏还从来没有去保护过任何人。
按他的性子，他若真的不在意萧云央，就不会摔下来，以他的身手，即便要摔，他也可以避免摔伤。
但他不仅摔了，还摔的很重，说明他在那个危险的时候，慌了神……
“真的只是随口的玩笑话？云央不在意？”姜怜不太相信，她听春华告诉她说，萧云央好像是对姜锦晏有心思的。
但姜锦晏现在说他们都没有当真。
这一点，姜怜比较相信春华，因为女子的心思总比男子要细腻一些。
许是他没有察觉到呢？
姜锦晏仍是固执答道：“真的是玩笑话，皇姐放心好了，她那么爱哭，又笨，我才不会喜欢呢。”
“……”为什么要让她放心，她没有不让他喜欢萧云央，若他真的喜欢，她还会帮他。
可姜锦晏似乎很不想说这个，又敷衍了她几句，就赶着让她回去歇息。
看他不愿说，姜怜也不追问他了。
只是告诉他，如果真的喜欢，十岁时说的话也是可以作数的。
把姜怜赶回去后，姜锦晏又在长廊下待了片刻，想着姜怜告诉他的话。
他不那么觉得，十岁时说的话，就该散在那时……
已经说过不作数了，他没有后悔的坏习惯。
……
翌日一早。
用早膳时，春华告诉他们说，皇后昨日出宫去了清安寺为圣上祈福，也不知寿辰那日会不会回来。
寿辰将至，这个时候去祈福，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在知道是圣上下旨让皇后去的清安寺，姜怜便明白了为什么，苍玄自然也是知道的。
想来圣上会让皇后离开宫中，应当是为了苍玄。
姜怜听苍玄说过，母妃在世的时候皇后就容不下母妃和苍玄。
苍玄被人丢下山涧也是皇后派人所为，所以现在苍玄回来，皇后应该是更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