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途易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其实，途易一开始并不是这个样子，他不是什么变态。
只不过，在途易嗜血的心里，曾经住着一个无比无助的小孩儿——从小到大，途易从未接触过女性，除了把他变成这样的那个女人！
途易出生在六区，他母亲不仅是个浪荡的女人，还整日游手好闲。途易有四个弟弟，两个妹妹。
途易是家中的长子，他小时候很懂事。
途易6岁的时候，就开始绕着穷人区和富人区的边界找那些富人区扔掉的垃圾。他会用垃圾换一些吃的、用的，拿回去给弟弟妹妹。
穷人区的人一般做着最脏最低等的工作，而整日游手好闲的母亲，除了到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干起了让整个穷人区都唾弃和憎恶的勾当——售卖人体器官。
途易发现母亲的勾当是从他第一个妹妹无端晕厥死亡开始的。
那日，途易从边界捡了一条金光灿灿的链子，想着把它送给最小的妹妹，那可是途易一把屎一把尿亲自养出来的——自从母亲生了孩子之后，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是自然长大。
当然，母亲生了不止七个，但只有他们七个活了下来。
然而，妹妹今天的脸色却不大对劲儿，她脸色灰白，双目无神，像个富人区热卖的人偶娃娃一般，不，比那人偶娃娃还要惨白上几分。
“哥哥”，妹妹有气无力地看着途易。
“阿瑞，你怎么了？”途易轻声唤着妹妹的乳名。
阿瑞没再说话，而是斜斜地倒了下去。就在阿瑞倒下去的地方，途易看到了一滩血迹。
当时途易才十岁，对男女之事还是懵懵懂懂，更别提是女孩子身上特有的一些器官。所以，途易根本不知道阿瑞发生了什么。
其实，阿瑞是被母亲拿到黑市上做了交易。
而阿瑞因为年龄过小，身体器官发育不健全，导致失血过多。
一个拿孩子如牛马的母亲，怎么会把一个小女孩儿的生命当回事儿。一个孩子的死活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只要十个月，有时候八九个月也行，她便会又生出一个孩子。
反正，穷人区有政府救济，她的孩子饿不死。所以，只要能还钱，别说死一两个，就算是全都死光了，她也不会在乎。
但是，途易在乎。
他抱着妹妹娇小的身体，忍不住滴下了眼泪。途易不知道妹妹到底怎么了。
当晚，母亲回到家中，神采奕奕，甚至还醉醺醺的。他扔给途易一个抹茶小冰，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而一张买卖合约从母亲破旧的红色皮包里掉落出来，途易清楚地看到了阿瑞的名字。
那一夜，途易一宿未眠，他看着母亲喝得醉醺醺的脸，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想法。
但，那是他母亲！他下不了手！
第二天，阿瑞就去了。
途易找了个荒野，挖个坑，把阿瑞和那个化成一摊的抹茶小冰一起埋在了坑里。
随后，母亲变本加厉。家里的孩子一个一个地减少。途易也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
为此，途易跟母亲大发雷霆，母子二人闹翻了。
母亲开始躲着途易，但途易知道她为什么躲着他。直到有一天，途易把自己最后一个弟弟藏了起来，而自己则坐在一个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斧子。
午时，母亲一身脏污，拿着酒瓶，穿着像破烂儿一样的拖鞋的母亲，蓬头垢面地出现在途易面前的时候，途易手中的斧子开始颤抖。
那是一把砖红色斧头儿，棕褐色斧柄的斧子。是途易用那条金光灿灿的链子换来的。
见母亲回来，途易冷冷地朝她走来。
“扑通”一声，母亲跪下了，眼泪渗出泪来。
途易始料未及，以为母亲是良心发现，差点儿就心软了。
就在途易动摇的时候，母亲忽然笑了，大门被两个壮汉推开，他们站在那里，似乎在等母亲下一步的行动。
途易忽然全都明白了。
“就是他，这就是我的大儿子，你们快动手吧！”
待途易妈妈说完，那两名大汉伸手就朝途易这边走来。
“慢！”途易伸出手来，看着壮汉：“死，我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那壮汉恐怕是累了，也想休息一下，索性他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朝途易点了点头：“你说，怎么个明白？”
“呵呵”，途易冷笑了两下“我总得知道，你们这是要对我做什么吧？”
那壮汉倒也实在：“你娘说了，你的这双眼睛就归我们了”，说着，壮汉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有二十万元“这箱子钱，就是你们的了。”
看着途易点了点头，脸上不怒反而显露出笑容，母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眼前是她的大儿子，她最怕这个大儿子，所以今天带人来拿眼睛，而不是像对待其他孩子那样，直接带到黑市。
本来，母亲是要对另外一个儿子下手的，但那个孩子找不到了。母亲就想到，或许是途易发现了自己的所为，把那孩子藏了起来。
今天回家，母亲其实心中稍有忐忑，但现在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阿易啊，人总是要活的，你说对吧？”母亲笑吟吟地接过大汉的钱。
途易看着母亲，又朝那两名壮汉看去，他只问了一句话：“一定是要我这双眼睛，还是说随便什么眼睛都可以，只要是人的？”
这话说完，途易的眼神里冒出诡异的寒光，那气势让对面的大汉都有点招架不住。
“随便，只要是人的都行，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我们就开始！”大喊打了个哆嗦，他像快点儿结束这一切。
“嗯，我倒是准备好了。不过，也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说着，途易站了起来。
母亲看到途易如此配合，心下不禁畅快：“果然是我的好儿子，阿易，妈妈还给你买冰吃。”
“妈妈”，途易朝母亲走了过去，手中的斧子放在了凳子上“妈妈，你看你，出了好多汗，途易想帮你擦擦。”
母亲看着逼近的途易，有那么几秒钟的无措，她生了这么多孩子，只是把他们当成是一种生物，从来没给予过母爱，当然，那些孩子们平日里也怕她，她不是打就是骂，只要他们表现出一点点孩子该有的天性，她就会不耐烦起来。
然而，现在的大儿子，居然说要帮她擦汗。本能的警觉，让这个女人朝后退了两步。
“赶紧的吧，我们一会儿还有别的活呢？”那大汉催促道，这房子没有冷气，大汉已经擦了好几回汗了。
“好的好的”，听到大汉催促，女人这才配合地没有再往后退。
途易看着母亲，伸手在她脸上来回摩挲，长这么大，途易还是第一次与母亲如此亲昵。母亲稚嫩的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其实这个女人不过才25、6岁而已，要是在富人区，那就是花一样的年纪。
只可惜......
“啊~”
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女人已经满脸鲜血。途易手中擦汗的纸巾也已经染成了血红色。
原来，途易在纸巾里藏了一片锋利的刀片，他手上的三个伤痕就是试验刀片锋利程度时留下的。途易早就准备好了，如果今天不是母亲来那眼睛，想必到这个时候，母亲也该上路了。
途易来到大汉面前，伸出双手，把母亲的双眼递了过去：“拿走吧！”
大汉愣了几秒，立刻将眼睛装在冰箱里。
“还不走？”只听到少年冷冷地说道。
大汉打了个哆嗦，转身逃也似的走了，离开的时候，还极不小心地撞到了门框上，把门旁的一个盆栽撞翻在地。
“哼！”或森冷笑：“你叫什么？哪个区的？”
壮汉一时慌张，开口道：“六区，祁阳！”
“嗯”，途易白了他一眼，转身拿起斧子。就在壮汉转身再看的时候，只看到途易猛烈地那斧子劈在自己母亲身上。
穷人区，虽有法律，但壮汉是黑市来的，干的都是非法的买卖，所以他只是别过脸。
当天，途易因为弑母罪，被关进了24区。
24区名义上是穷人区，实际上是监狱。
但，途易仅仅被关了一年，就被放了出来。因为他还未成年，家里还有一个弟弟需要他来管。穷人区的社会里，没有人愿意给予比尔呢救济。
再说，一个十一岁的少年，也掀不起什么浪来，大不了他屠了六区，只要不影响富人区，有多少人愿意管他呢！？
而谁都没想到的是，途易回来的第二天，祁阳就死了。
随后，途易就开始报名参加各种比赛，用他小小的身躯，嗜血的性格，开始在各类比赛中崭露头角。
“脱！”
女孩儿哭着，脱掉了上衣。
“脱！”
冷冷地声音传来，女孩儿又脱掉了下衣。
就在女孩儿准备脱掉内衣的时候，途易忽然皱起了眉头，他转身朝河边看去，眼前郁郁葱葱，一片片芦苇盖住了长满绿苔的小河。
这小河，曾经也是清澈的吧，途易感叹道。
“穿上！”他背对着女孩儿。
“嗯？”女孩儿愣住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杀人魔头居然让她穿上。
“不想死的话，就现在给我把衣服统统穿上！”
“好，好！”女孩儿麻溜地穿好衣服。
途易再转过身来，女孩儿已经与当初一样端庄了。
“愿意与我结盟吗？”途易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