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子。
沈烟也没收回眼神，而是问：“是因为那件事？”
“嗯。”
祈斯漠然收起了手机，没打算跟沈烟说那事留下的后续麻烦。
他不会将这种麻烦留给一个女人来承担。
这会显得他很无能。
沈烟撑着下巴，继续看车外面的景致。
*
祈斯看着沈烟进入校区，让司机转去公司，一边拿出了另一部手机，给自己私人助手打了电话：“派人看着翟溪岚。”
助手问：“翟家防着呢，医院那边恐怕很难进去。”
“想办法进去。”
“我们尽力。”
祈斯交代完这边的事，又接了两个海外电话。
其中一通是自己人的。
“祈爷，我们找到了沈家夫妇的住处，山城人士。他们一家都从事生物研究方面的工作，祖辈上面，有一位在国家某项医学研究上取得很大的成功，为国内医学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沈家夫妇，育有两女一儿，和沈小姐同名同姓的那位，是大女儿。十五岁之前，这位大女儿就表现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能力，因此被送进了丛林基地研究所，研究最初，似乎有离开过基地。”
这是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损失了不少，才查到的一点东西。
沈氏夫妇国内的住处，并没有真正的保密，所以查起来很容易。
但更多的东西，就很难再查探了。
特别是关于沈烟的一切。
这跟f国那位黄毛透露出来的东西，差不多。
“他们国内的女儿和儿子，都受到了正常的高等教育，在各自的领域也取得非常优异的成就。除了能查到这些，关于那位大女儿的一切，就无法再进一步了。”
再进一步，他们就有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祈斯听完这些，只是让人止步，不需要再往下查了。
之所以查这个女人。
是因为f国那一次，偶然而来的兴趣。
他并没有参与那种非人的实验。
他的兴趣，也该到此为止。
*
沈烟刚进入教室，林霜序就跑了过来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搞得沈烟有点莫名。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沈烟还是疑惑。
林霜序翻出手机，指了指上面的热搜，“你现在火得不得了，你看看，连b大研究院都跑出来给你点赞了！不过质疑声也很多，说你背后有大金主，用尽所有的资源给你造势，连b大研究院也给你拉来了。”
“是他们自己跑出来的，没有人造势。”
“谁都知道b大研究院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请得动的，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你的才华才忍不住跑出来点赞。虽然我也听不懂你讲的那些是什么，可我就是觉得你很牛逼！”说着，又给沈烟坚起了大拇指。
沈烟并没有将这事放心上，安安分分的学习。
计算机课程越上，越觉得这东西学起来容易。
什么编码，程序，软件……她都觉得浅显易懂。
尽管懂，但她依然端坐在教室里，听着教员们的授课。
正如她几岁时，尽管比常人学得快，却没有选择显露出来，她依旧按部就班的上学，跟着大家学一些她认为降智的课程。
她知道，她很不正常。
等她再长大一些，也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天赋。
可还是被高智商的父母发现了。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多想，只是按照他们所开导的那样，十一岁开始就表现出惊人的天赋。
十五岁生日那天，她被带出了国，然后就是被武力压制不能有自主行动。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直到死亡一刻，才彻底的停止。
同学们和网友们的反应，让沈烟感受到了那个时期的心理冲击。
她这个直播，不该开。
不管网上呼声多高，沈烟没有再开过这种课。
而是直播正常的数学讲题，在智商方面，维持着一定的水平。
祈斯敏锐的发现，这几天的沈烟有点不太对劲。
安静过头了。
沈烟眼睛里的光，也有了些暗淡。
*
这几天的晚餐，都是祈斯和沈烟在一起用。
刘溯很识趣的请了假回家，又让祈斯亲自照看沈烟，给两人制造独处的空间。
他们这几天也确实是独处了。
每天都是祈斯接送沈烟上下学，晚餐也按时陪着沈烟用。
今天晚上也是。
两人对坐在餐厅里的小长桌前，安静的用餐。
等用完了餐，祈斯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看着沈烟，问：“发生了什么事？”
“嗯？”沈烟拿过餐纸，擦拭嘴角，听到他这么问，露出疑惑，“没有什么事发生，祈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沈家将你送过来，你的事，我得负责。”
沈烟觉得祈斯这人说不出来的矛盾，“我们之间只是联姻关系，祈先生没必要做得这么周到。”
祈斯站了起来，看了她良久，淡声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