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不是有三个流程吗？”
听到西装男的话，许阳再次有些不爽了。
虽然他也没怎么准备，但是就这样草率地结束这所谓的面试，实在是对不起他昨天下午花的600所块大洋。
“你来面试还是我来面试？我说一个就是一个。”
面对许阳的质疑，西装男甚至懒得解释，冷笑着回了一句。
“好好好，原来这就是三羊甄选的招聘流程，够高效、够简洁。其他公司或许也应该好好学学。”
许阳也不客气，讥讽了一句，起身就准备离开。
“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网上的有些话都是要担责任的。”
听明白了许阳的意思，西装男在他临走前阴沉着威胁了一句。
“或许你可以看看我毕业的学校，虽然我大学成绩一般，但专业课也还没挂过科。”
许阳也不鸟他，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等等。”
不过，就在许阳准备拉开门的时候，最中间的女人叫住了许阳。
“许阳是吧，不好意思啊，这位面试官最近心情不好，可能言语有些过激，还请理解。我们面试是三道流程的，要不你调整一下，我们继续？”
中间的女人开口，西装男也没再说什么，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许阳本来不打算继续了，不过一想到面试的第二个流程，他心中忽然来了灵感。
对着西装男咧嘴一笑，又回到了座位上。
这一笑的挑衅意味十足，但是西装男看了眼面前资料上，许阳的学历信息，上面的“京都政法大学新闻传播专业。”还是忍住了没在发作。
许阳回到椅子上，面试继续。
最中间的女人再次开口。
“面试的第二个流程是才艺展示。你有什么特长都可以展示，这也会是你未来直播的内容。”
许阳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再次冲着西装男露出讥讽一笑，随即开口。
“刚才看到这位老师，灵感突至，即兴创作一首诗吧。”
许阳这句话出口，一引起了一直发呆的秃头中年人的注意。
稍微清了清嗓子，许阳气沉丹田，肃穆开口。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
四句话出口，在场的三人全部一惊，秃头男甚至直接站了起来。
但许阳不为所动，脸上挂着冷笑，声音低沉嘶哑，缓缓朗诵。
…………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了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
原本的低沉压抑在最后一句话尽数爆发，这句“我——不——相——信！”，将许阳的心中的怒火，展露的淋漓尽致。
…………
新的转机和闪闪的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最后一段，许阳语气再次归于平淡，原本的情绪全部内敛，就像是台风过后，只留下一片萧索人间。
“这首诗是你现作的？”
许阳念完之后，秃头男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火热。
“有什么问题吗？”
面对秃头男的询问，许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它叫什么名字？”
“名字？就叫《回答》吧。”
许阳很装逼的迟疑了一秒，给出了这首经典之作本来的名字。
听到许阳的回答，秃头男似乎陷入了揣摩之中，场中再次没了声音。
“那就下面进行第三项，现在……”
“不需要了，这个人我们部要了。”
中间的女人看到两人的对话结束，准备继续面试，但反应过来的秃头男直接打断了她。
“张建国，你这怕是不合适吧？”
不过，秃头男一开口，另一边的西装男直接就跳了出来。
“有什么不合适的，马杰，刚才那个女的，你不也是直接划走了？”
上线后的秃头男张建国像是换了个人，直接就怼了回去。
西装男马杰脸色难看，但依旧不同意。
“他们两个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们部能直接内定，我们就不能了？”
“这不是定不定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眼见张建国步步紧逼，马杰看了还在一旁看笑话的许阳，心一横也就说了出来。
“董事会成员的名字你要不好好想想？”
此话一出，张建国似乎也反应了过来，陷入了沉默。
“那就走流程吧。”
眼看陷入了僵局，中间的口罩女开始出来打圆场。
不过，已经无所谓的马杰听到后再次冷笑开口。
“这次有几个名额，言部长也清楚，我看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吧。”
反正现在许阳该听到的都听到了，马杰反而不在乎了。
事小，可能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但闹大了公司就会出手。
这么大的一家上市公司收拾不了一个还在找工作的小青年？
许阳冷眼看着三人的交流，始终没有吱声。
听到马杰的话后，也不在犹豫，转身就大步离去。
还是那句话，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作为面试官的张建国，看到他要走，却径直跟了过来。
“许阳啊，你还又没有什么作品？之前的文章、诗集都算。虽然这次名额有限，但这样，只要你在出一部作品，我给上面交上去，肯定能再申请一个名额。”
张建国言语很诚恳，但许阳却没有的太多想法。
他又不是非三羊甄选不可，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对着张建国摇了摇头，许阳拉开了面试间的门。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此时的面试间外站着一个陌生中年的男人，
面容文静，脸庞白皙，带着一副版型过时的方框眼镜，眉宇间自带一种淡淡的书卷气。
看到许阳准备出来，门口的男人下意识躬身后退了一步，让出了路。
许阳也只是愣了一下，轻声说了句谢谢后，径直出了房子。
不过，他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身后一句淡淡的声音。
“今天来面试的，有没有叫许阳的人？情况怎么样？”
许阳转身，正是刚才在门口的男人在问张建国。
面对男人的提问，张建国苦笑着回了一句。
“黄总，许阳刚和您擦肩而过，最终应该留不下。”
这位黄总听到张建国的话，也是一愣，随即扭头就看了过来，与许阳对上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