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涵见她没说话,笑容便更加得意起来。
季玥看着她,心里莫名不爽,不过她忽然想到,上次是孩子从黄皮子手里救下的她,所以,她不该担忧孩子没发育好的,至少那时候他还不显怀,但是都已经知道保护妈妈了。
季玥看向云涵,眼神有些清冷,“我们的孩子可能只是比较懒而已,殿下之前还与我说过,孩子修炼的挺好,毕竟遗传了殿下的仙根,所以不饶你费心了。”
“是吗?那样最好不过了,毕竟殿下身份尊贵,这个孩子作为殿下的第一个子嗣,必定是要优秀的。”
季玥随意点了点头,便开口道:“云涵公主,我有些困意了,还请你先出去吧!”
云涵冷笑一声:“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当然不是,只是怀着孕,比较嗜睡,还请你见谅。”
云涵轻瞟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走出冥王宫后,她攥紧了拳头,不就是怀个孕吗?娇气什么?她跟在顾霆池身边这么多年,如今居然还要受她的气。
云涵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季玥就等着吧!她根本不配生下殿下的孩子,一个普通人而已,就算前世是圣女又如何?现到如今,还不是沦为平庸,怎么可能再次唤醒狐族血脉?
而且殿下为了她,还失去了一半内丹,在她看来,真的是一点也不值得。
如果殿下娶她的话,她还可以与殿下同修,还可以做些有益于殿下的事情,怎么可能像季玥?完完全全就是个拖油瓶。
冥王宫内,季玥看着小蝶问道:“那个云涵公主和殿下很亲近吗?”
小蝶摇了摇头道:“那倒也算不上亲近,应该说是云涵公主总喜欢缠着我们殿下,还有她跟梓公主关系比较好,所以来往便比较多。”
既然是这样,季玥便可以放下心来了,那个云涵开口就是最熟悉冥王宫,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顾霆池的什么人呢。
没过多久,顾霆池便回来了。
季玥看着他嘟着小嘴抱怨道:“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处理一些公务,现在已经处理完了,可以回来好好陪你了。”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季玥抬起眸子看着顾霆池。
“是待的无聊么?既然你想出去,那我便带你逛逛冥王宫好了。”顾霆池如沐春风般温柔的笑了笑。
随后便牵着季玥的手走出了寝宫,他刚才回去的时候,侍卫已经同他说了,顾梓和云涵都去看了季玥,他本来还挺担心的,但看见季玥状态还不错,那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没有再多问。
“殿下,我得在冥司住到孩子出生再走吗?”季玥其实不是很想待在这,她还是想过回普通人的生活,也惦记着叶景铄的药店,还有栀月呢。
“玥儿,委屈你了,但是我害怕你出意外,只有留在冥司,我才能给你和孩子最好的保护。”顾霆池轻轻抚了抚季玥白皙红润的脸颊。
“好啦,不委屈。”季玥开心的笑了笑。
顾霆池顺手搂住季玥纤细的腰肢,往她娇嫩的脸蛋上满足的亲了一口,“有娘子在真好。”
晚上的时候,顾霆池吩咐人端了一盆灵果给季玥吃。
“这些果子可以补充你的灵力,有助于孩子成长和修炼,你多吃点。”
季玥只好抱着果子啃,啃了不少,最后打的嗝都是一股灵果味~不过只要对孩子有益,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摸了摸肚子,顿时感觉孩子又长大一圈,这种感觉很奇妙,很诧异也很惊喜。
——
药店内。
堰白正闭着眸子修炼,反正在哪修炼对他来说不那么重要,本来,他完全控制了叶景铄的身体是可以离开人界回狐族的,但他没有这么做,可能是内心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便一直代替这叶景铄帮他守店。
好在,店内生意一般,倒也落得清闲。
栀月便化成原形,潜心修炼着,只是她最近也发现了一些身体的端倪,好像体内有另一种气息在跟她排斥一样。
她有些搞不清楚情况,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静下心来后,她给自己把了下脉,这一把脉,简直把她吓一跳,她竟然怀孕了!!!
天呐,这究竟怎么回事?怪不得她最近总是头晕目眩的,她这会特意探查了下腹部,果然,有一股陌生的妖力在与她互相排斥……
所以,这孩子是堰白的…?继承了狐狸的血脉…?
栀月只觉得烦心事太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怀孕了,这孩子,当然是不能留了。
她轻叹了口气,便化为人形。
当她看见堰白还专心致志在修炼的时候,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堰白占了叶景铄的身体,还让她怀孕,而他自己简直就是好事都被他占了,栀月心里顿时有点不平衡起来。
她现在很想痛快的斥责堰白一番,但她仔细想了想,怀孕这种丑事,还是算了,不用告知堰白了,她自己吃点草药堕胎吧!
她翻了翻叶景铄的医书,堕胎的药方有个别草药她记不清了,为了保证自己的人生安全,她还是仔细点比较好。
可能是找书和草药的动静有点大,堰白有些心烦意乱的睁开眼,看着栀月正在找药材。
他心里有些疑惑,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他站起身瞧了一眼,便看见柜台上摆放的藏红花,五行草还有麝香。
这些…不是落胎药么?
他视线落在正坐在地上翻看书籍的栀月,看来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有孕的事情,并且打算把孩子堕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内心有些波涛起伏,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正发愣着,栀月便已经抬起头看着他了,“怎么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栀月也很诧异,她一抬头便看见堰白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哦,没有,是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堰白回答道。
栀月点了点头,便放下书籍站起身,拿了最后一味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