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大雨,让这场喜宴草草收场,谢宜宁卸下一身伪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婚房
谢宜宁挑开绿拂的红盖头,绿拂紧绷的精神在见到谢宜宁后终于放松了下来
“怎么身子抖得如此厉害,你不是喜欢我吗?”今日下人们议论的声音在三姨太的催化下同样传到了谢宜宁的耳朵里
绿拂慌忙解释道:“我是饿了太久了,有点头晕。”她不敢说晚上发生的一切
听到绿拂的解释,谢宜宁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才堪堪收敛,将桌子上的喜糕递给她
今日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她生怕惹得谢宜宁不高兴双手接过喜糕吃了起来
喜糕干涩难以下咽,绿拂被呛了好几次
谢宜宁不为所动,就那样坐在那里十分有耐心地盯着绿拂直到她吃完一整个喜糕
没有一点爱抚,没有一点怜惜,谢宜宁粗暴地撕开绿拂的喜服像例行公事一样毫无情欲地耸动着
谢宜宁用红布蒙住了绿拂的眼睛,绿拂看不到他的表情一人独自动情
外面的雷雨声越来越大,直到再也听不到绿拂的嘤咛声这场性事才堪堪结束
【我真的成为谢大哥的女人了】
在昏睡之前,绿拂心想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但二人终于得以终成眷属了
谢宜怀拿着醒酒汤赶回院中
入目的是暗卫的尸体,血液经过暴雨的冲刷流向院子各处却没有血腥的味道
粗布的香囊,是黑衣人身上的味道,劣质的布料根本算不上什么香囊只能说是一块破布包着香料
大开的房门,房中空无一人
谢宜怀将醒酒汤放在桌子上,环顾着四周,房中没有打斗的痕迹
“孟喻宛,你这骗子。”他将手中的醒酒汤狠狠摔在地上
孟喻宛的所有衣物钱财都没有带走,她那么爱财又怎么会舍弃这些钱财?
可院中的香囊又让他思绪回笼,如果她是自愿离开的又为什么会留下香囊这样的证物
“很好,很好...”
齐暮给新买的宅子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迎晖阁
迎晖阁中烛火通明,齐暮正坐在书房里一张一张仔细观看密函和画像
孟喻宛身着一袭红衣陪伴在他左右
“听燕七说你身子不大舒服,不必在这陪着了。”齐暮见她脸色惨白吩咐她赶紧回去休息
孟喻宛忍着胃中抽痛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执意要陪在他身边
密函之上,书写着宗家大不敬的事件,以及对宗家的处决结果
齐暮抬手将密函点燃,本来昏昏欲睡的孟喻宛突然惊醒从他手中抢过密函将烛火熄灭
“烧了密函一切就死无对证了,这可是我们最宝贵的证据,上面的玉玺印迹足以告诉天下人狗皇帝的龌龊之心。”孟喻宛将密函紧紧攥在手中
“那你觉得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齐暮看着孟喻宛炸毛的表情,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谢北海以功高盖主为由构陷宗家,皇帝忌惮宗家顺势暗下密函让谢北海覆灭宗家,谢北海听从狗皇帝的命令对宗家痛下杀手。狗皇帝是主谋,谢家是帮凶。”孟喻宛煞有介事地分析着
“那是该杀谢北海一人,还是同样覆灭谢家满门?”齐暮不疾不徐地给孟喻宛倒了一杯茶
孟喻宛仿佛看到谢宜怀站在她的面前,接过茶杯低下头闭嘴不再说话
虽说以谢北海一人之命难抵宗家满门,但毕竟谢家的其他人是无辜的
“听说你答应了欧阳进明日去府衙帮忙,如今你孟喻宛的身份已经消失,又该以什么身份去府衙呢?”
孟喻宛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有了密函并不能说明什么,想要让谢家跌下神坛必须找到谢北海真正构陷宗家的证据
以他们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衙门的李大人
“换个皮囊的事,很简单。”孟喻宛无心思考其他,只想着明天怎么找个合适的契机混进衙门
第二日清晨,谢宜宁便带着绿拂去了南厢房拜见二姨太
“绿拂,以后我娘的事就是头等大事。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整天陪着我娘,这里就靠你多多照应了。”谢宜宁轻抚着绿拂粗糙的手掌
“相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娘亲的。”绿拂乖巧地给二姨太捏着肩,并拿着孟喻宛给她的嫁妆打点了下人
“相公,知知什么时候能搬来跟我们一起住?”离开南厢房后,绿拂小声在谢宜宁旁边提醒道
“我在谢府本来就举步维艰,我们才刚成亲就让知知搬来的话多有不妥,等过些时日再说吧。”谢宜宁加快脚步,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新婚妻子
绿拂心中着急,之前明明说好的成亲之后就接知知一起过来的,他还那么小怎么能一个人待在学堂
她一想到知知倔强无助的眼神就心如刀绞
“可是...”绿拂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子,慌乱间踩到石子不慎摔倒
听到声响谢宜宁转过身来,满是不爽地看着狼狈的绿拂,“没有可是,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连路都走不明白。”
谢宜宁表情复杂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并没有要扶起绿拂的意思,嘴上嫌弃着转身离开
他的心脏跳得极快,连手脚都在发抖,转过拐角靠在墙上调整呼吸
长久以来的忍让乖顺让谢宜宁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在见到绿拂的一腔爱意后他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心中的狂躁倾巢而出,他是她的所有物,他可以在任何时候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种病态的发泄欲让他痴迷
绿拂不断反思自己的行为,最终她也觉得是自己操之过急没有考虑谢宜宁的处境
绿拂去库房拿了金银宝器在丫鬟的陪同下去了学堂
“姐姐,姐姐。”坐在学堂前小小的身影看到绿拂朝他走来欢快地跑了过去
“知知。”绿拂怜爱地抚摸着知知的小肉脸,牵着知知的手回到了房中
床上放着一个整理好的黑色包袱,里面放着知知为数不多的几件衣裳,绿拂见到包袱后心中五味杂陈
“姐姐雇佣了一个妇人来照顾你。”绿拂一个眼神,那妇人便解开包袱将知知的衣裳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姐姐不是来接知知去谢府的吗?”知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猛地推了妇人一把将包袱死死护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