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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历史 > 魂穿太监,翻牌美人遇到地狱开局 > 第1章 大爷饶命

汴京,遗朱阁。

烛影摇红,娇声媚语。

欲火难耐的辉宗老儿,正欲检验检验国师新献虎鹿丸的成色,却不想,刚一个自以为威猛的真龙翻身,底下的床板却“轰”的一声忽然塌了。

紧跟着的,便是两声痛叫。

“哎呦。”

惨哼声中,李昱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苍白而惊怒的老脸。

约摸五十的年纪,原本清瘦干净的面庞因着明显发青的黑眼圈而显得憔悴,泪堂发黑、唇色无华,显然是一幅肾气亏虚的模样。

丫的,这哪来的老头,还偏偏好死不死地压在本大爷的身上、拿自个当了肉垫!

正欲张口怒骂,下一刻李昱却是猛然呆住。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刚刚翻了牌、挑了美人,正准备打扑克来着么?怎么一晃眼的功夫,要打扑克的美人,竟变成了一老头?

特娘的,莫不是方才被那女人酒灌多给整断片了?

李昱正自迷糊,压在他身上的老头,已用与其年龄跟身板绝不相称的速度,迅速起身,一脚将他的脸给狠狠踩在了脚板底下。

“疼疼,大爷饶命!”还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李昱本能地求饶。显然,这种丢脸之事,他早已轻车熟路。

丫的,这老头好快的速度与反应。

难不成,梦之都的看门大爷,竟是退伍的特种兵?不愧是美女如云的顶级会所。

不对,进来之时分明瞧见看场子的都是清一色的英俊小伙,又打哪冒出的看门大爷?

难道,老鸭头?

可一个老鸭头又进这房间干甚?

糟,莫非竟已看穿他这次其实是来霸王票的?

表面衣着光鲜的李昱,实已囊中羞涩,压根存的便是打完扑克无耻开溜的主意。

想到这里,李昱这不靠谱的色棍,胆气自怂,却不想,耳中传来的怒斥,打断了他不着边际的胡想。

“师师,你好的很!莫不成,你以为我饶过了你一次金屋藏汉,就还能有下一次!”

啥玩意?金屋藏汉?

难不成,在梦之都这等豪华所在,也能整出个仙人跳?

他是被人给套路了?

翻牌翻来的美人,特娘的竟是仙人跳的托?

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李昱越过厚厚的鞋底侧眼往上打量,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乍见之下便痛彻心扉的绝代俏脸。

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绝色!

天下间,怎会有女子的忧容,让他只瞧一眼便想拼尽一生去好好呵护?

犹如浩瀚江河的记忆洪流,伴随着震惊与心痛,轰然冲入李昱的脑海,令其瞬间昏迷。

等再次悠悠转醒,李昱整个人已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坚固的雕花木椅上。

“大爷饶命!我再不敢霸王......”

票字尚未出口,李昱已猛然呆住。

方才的记忆.....

特娘的,这是,穿越了?

记忆已然融合,李昱也明白了他此刻的身份。

这特娘的,好不容易壮着胆子来梦之都那等顶级场所,洒出身上所有家当翻了上等美女的牌,还等着打完扑克夺门而逃呢,却不想竟刚摸了几把小手就穿越了?

穿越就穿越吧,咋还穿得如此凄惨?

先被这老头当了肉垫,紧跟着还被这货踩脸?

这Y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昱正欲猛力挣扎,却听面前老头幽幽道:“表现表现吧,就让朕看看,能让师师再次犯禁,演出这场才子会佳人好戏的货色,究竟能有多少才华。若是再出个“纤指破新橙”的“兰陵王”,也许朕当真还能免了你的死罪。”

眼见面前老头阴恻恻地冷笑,李昱一时却是目瞪口呆。

纤指破新橙的典故,李昱自是知道的。

只是此刻他依然无法相信,自个竟穿越到了所谓大梁,在这种荒诞不经的场合下遇到了这个历史上最为才华横溢又好色荒唐的大梁皇帝!

李昱的一时发傻,更激起了老头的冷笑:“无有周彦的不世才华么?那么你也怨不得师师不对你怜悯呵护了。”

手中折扇一展,寒光凛冽的锋锐短刃,已现扇缘。

“大爷饶命。不,官家饶命!”李昱哀声大叫。

这一刻,可非再胡思乱想研究他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保住小命,才是当务之急。

李昱知道,所谓纤指破新橙,说的便是大梁才子周彦在遗朱阁私会辉宗禁脔李师师的故事。

一才子,一佳人,两人说词论曲言谈正欢间,却遇到了半夜偷腥的皇帝老儿。

因没有后门,周彦这好色之徒只能仓惶地藏在了李师师的床下——就如先前的李昱。

只不过,比李昱这货运气好上不少的是,那时的床板显然很结实,并没有如此次这般被皇帝老儿给整塌。

又或者,那时的皇帝老儿,当真只是心疼李师师,急着想献上刚自江南新贡来的上等蜜橘,以讨佳人芳心,而非像此次这般意图一试虎鹿丸的成色而来了个大力出奇迹。

李师师纤手剥橘子,还亲手喂到了皇帝老儿的嘴边,弹会小曲,说会情话,大半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故而,原本周彦与李师师的私会,并不会穿帮。

可偏偏,这种两人之间的香艳悄悄话,被躲在床下的周彦听得一清二楚;可偏偏,这小子经不住满腔升腾的嫉火与醋意,还在日后编了首妙词;可偏偏,这首妙词还被李师师大意地日后唱响在了皇帝老儿的面前。

于是乎,猜到了这一切的皇帝老儿,找了个借口把周彦这混账给贬离了汴京。

不得不说,辉宗这荒唐的皇帝,某些地方其实还算是不错的。

因为若换了一人,早把那周彦给大卸八块,连同李师师一道。更不用说,日后竟还会因为一首更为出色的“兰陵王”,而免了周彦的罪。

想到此处,再看看眼前皇帝老儿的做派,尽管这刻李昱依旧心中惊惧难安,但也知道,他今儿个有侥幸得逃的可能——只要,他当真能展现一番才华。

生死之间有大能,何况还有脑中那记忆洪流之助。

李昱终在利刃及体前的那刻诗词喷薄而出。

“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山南无雁飞。”

扇缘的短刃,堪堪停在了李昱的喉间。

这词,自然还比不上周彦的词。

但能在这仓促之间,作出这等佳作的,也算是个人才了;更不用说,前一刻还在高呼“大爷饶命”的粗鄙之货,忽然间气定神闲地吟出一词,前后的强烈反差,难免令辉宗心中起了巨大的惊异。

还真是个才子?

“勉强亦算佳词。只不过,可一不可再。师师啊,你又给朕整这么一出,这次却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

皇帝老儿的话尚未说完,额头冷汗未消的李昱已不顾天威凄然哭惨:“官家,您莫迁怒于师师表妹。实是我耐不住思乡之情,才会夤夜来此,与远在他乡的唯一亲人一叙悲愁。”

表妹?

瞅着涕泪横流的李昱,辉宗的脸上显出明显疑惑,转首瞧向李师师,却见佳人脸带惊虑地玉首轻颔,显是肯定了李昱的说辞。

表妹?表哥?

便是表哥也不成,也不得这般幽夜相会!

尽管心念如此,但听到面前之人是李师师表哥的辉宗,心中怒意已是稍淡。

死罪,自是免了;佳人的错,也不会再纠;只不过,该有的惩戒,依然需有。

如若不然,谁知道往后又会不会再冒出个周彦、刘彦、王彦来!

如若不然,谁知道往后又会不会再冒出个表弟、堂哥、堂弟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门楣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官家,家山万里,只能梦回。我与师师,不但有亲,更是同病相怜。故而,才会一会忘情,误了时辰。还望官家,能看在我俩只是苦叙思家之情的份上,饶了我这一遭。”

家山万里,只能梦回?

这新词,显然比前一首更胜一筹,显示出眼前之人的确有不输于周彦的大才。

但更令辉宗动容的是,李昱所言的“家山万里,只能梦回”八字。

的确,佳人曾不止一次,在他的面前流露出浓浓的思乡之情。

同病相怜的两人,在这明月相照的夜晚,彼此互感这份心情,亦非真错?

那......罪,还是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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