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大道黯淡无光，悠远深邃。
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眼前。
若不仔细看，甚至难以发现这条大道。
凌玄颇感惊讶。
他竟无法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这条大道究竟代表了哪一条天地道理。
他努力朝那条大道气息靠近。
一股混乱无序，好似要将一切完全毁灭的气息，立刻将他笼罩。
这一瞬间，凌玄感觉自己好似要被撕成碎片。
但可怕的毁灭气息之中，却又暗藏着生生不息、孕育万物之理。
两者互相对立，无比矛盾。
竟出现在同一种大道气息之中。
这一瞬间，凌玄得知了这条气息所代表的大道。
“虚空大道。”
凌玄啧啧称奇。
虚空，可谓是最最古老、最最神秘的大道。
相比于金木水火土这样公认的基础大道，参悟虚空大道的难度，远在这些大道之上。
就连参悟雷之大道、冰之大道、风之大道的难度，都要比虚空大道低。
很少有人会选择虚空大道。
其一，是极难接触到。
其二，则是极难参悟。
以前也有绝代天骄曾选择虚空大道作为自己的至尊之道。
结果最多也就是达到了三劫至尊的境界。
便再也不得寸进。
虚空大道固然强横，可以从虚空乱流之中借取力量为己所用。
却也容易被虚空乱流之中混乱无序的力量冲昏头脑。
最终变成全无理智的怪物。
昔日的天骄之辈，哪怕可以抵挡虚空乱流对于理智的侵蚀，却也会受到影响。
最终导致无法冲击四劫至尊。
凌玄望着那灰暗无光的虚空气息，若有所思。
虚空大道如此强大。
岂有坐视不要之理。
他从石天昊的人生面板便得知，此人日后晋升至尊，便第一时间选择了虚空大道。
虚空大道确实会侵蚀理智，石天昊也受到了影响。
但此人很快就得到了机缘。
那机缘不仅帮助石天昊抵挡了虚空乱流对于理智的侵蚀。
还将其转化为一种攻击手段，用以御敌。
“不过，石天昊如今还是涅槃境修士，后续还有不少机缘都没显示出来。”
“我要帮他一把，将他的境界抬高一些。”
凌玄露出笑容。
想到这里，他当即选择了虚空大道。
嗡！
虚空气息加身。
凌玄当即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他与虚空乱流的联系，也变得更为紧密。
只需将心神沉浸其中，就能感受到这流淌了无穷岁月的虚空乱流，正环绕在自己身边。
从此以后，凌玄再在虚空乱流之中穿梭，便能很容易地与其融为一体。
消耗灵力更少，穿梭速度更快。
但他也感受到了来自虚空乱流深处，那些沉浸了无数年的邪念与恶意。
那些是亘古岁月以来，无数陨落强大生灵所留下的怨念。
它们在虚空乱流之中肆意地发酵。
最终变成了无比可怕的邪物。
它们没有理智，没有目标，只有杀戮一切生灵的毁灭欲望。
七劫以下的至尊，若碰上这些邪物，都有可能栽跟头。
只有圣境，才能无惧这些邪物，随意穿梭虚空乱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