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高塔。
凌玄又一次见到了张龙象。
多年不见，这位玄武要塞的将军，两鬓已经完全被银白色所占领。
凌玄忽然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张龙象的景象。
这位前辈那时还意气风发。
如今才过去了几年，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对法相境修士来说，外表早已不是问题。
只要还有寿命，那便可以一直维持着自己喜欢的外貌。
一旦显露老态，要么是主动显露。
要么就是力量下滑，已经不足以维持外貌。
张龙象的转变，正是从那次暗尘、暗封联手进攻玄武要塞开始。
张龙象以身作饵，引得暗封亲自动手。
八架炎蛟云舟围攻，这才将暗封几乎杀死。
张龙象的暗伤，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在那之后，他的情况就每况愈下，实力早已不再巅峰。
这些，凌玄心中都有数。
正因此，他才格外敬佩张龙象。
这位面貌平平无奇的前辈，保护了他，保护了这个要塞很多很多。
“嗯？你怎么来了？”
张龙象正在处理繁杂的文书。
直到凌玄走到书桌前，他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
凌玄微笑，“魔族溃败在即，你们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猜你们要联手去第九层看看？”
张龙象笑着点头，“你还是那么聪明。”
“正是，我已经和白烈久白将军、唐景龙唐将军、敖钦敖将军他们说好，一起前往第九层探个究竟。”
“魔族突然如此崩溃，实在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凌玄微微颔首，“我也要一起去。”
张龙象一愣，立刻摇头，“不行，第九层有风险，你还年轻，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凌玄微笑，“先别急着拒绝，我先送你一样东西。”
说完，他拿出一个玉瓶，递了过来。
“丹药？”
张龙象一怔，“你想治好我的伤势？太难了。我在天道宝库兑换了不少灵丹妙药，效用都很差。”
“除非是那些圣丹，可惜圣丹太过昂贵，我的战功还要留着做其他的事……”
凌玄轻笑，“这枚丹药是我炼制的，不是从天道宝库兑换。”
张龙象一愣，拔开瓶塞轻轻一嗅。
他的面色立刻僵硬。
旋即睁大了眼睛。
“圣丹！”
“你能炼制圣丹？！”
张龙象脸上露出了难以遏制的喜悦。
凌玄笑着点头，“金玉泥丸，圣阶丹药，前段时间炼制的。”
听到凌玄亲口承认，张龙象脸上喜色更甚。
他怎么也想不到，凌玄居然可以炼制圣阶丹药。
这让他太意外了！
“你能炼制圣阶丹药，就更不应该去第九层！你只要活着，就可以源源不断地炼制圣丹，假以时日，将会有更多法相境强者因你诞生！”
张龙象郑重道。
凌玄露出笑容，“你猜我炼制了多少枚金玉泥丸，自己吃了多少？”
张龙象眉毛一挑。
似乎猜到了什么。
但这个念头太过离奇，连他自己都不敢说出来。
凌玄认真道，“我正是因为有了准备，才想要与你们一道前往第九层。”
“你想一想，有什么能导致权柄之主全部死绝？”
“一定是出现了比他们强大得多的生灵。”
他看向张龙象的双眼，“张将军，相信我。”
张龙象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