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依依摔的浑身疼,起都起不来。
她不知道陆晏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一个男人醉酒后,这么不理智的认错了人,又叫着她的名字,说着失意悲伤的话,于是他为什么喝酒为谁而伤,不言而喻。
雪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气温直逼零下,文依依寒颤不停,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疯狂的嫉妒和恨而心绪不稳。
她拍门。
怎么拍里面都毫无反应。
她开始尝试输入密码,输了无数次都不对。
手机在里面,也没法求救,更没有车钥匙去开车。
就在她被冻的快要无法呼吸时门开了,她僵硬的抬头,看到了他结实的腿,顺腿而上,是他发红的脸和迷蒙的双眸。
“晏……晏州……”她冷的快要不能说话了。
他嘶哑道:“为什么不走?”
“我……”
“邱意浓。”他含着揉不碎的愁结蹲下来,把她冰凉的手一抓,眼里风霜依旧,“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走了……”
文依依哆哆嗦嗦的道,“我不走,晏州我好冷……”
冷?
陆晏州带着酒意的把她往怀里一拉,含糊道,“密码是你生日……不知道进来吗……”
文依依不会觉得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分明是邱意浓。
她打着颤的缩到他怀里,寻求一点安慰。
陆晏州闭上了眼睛,残存的意识察觉邱意浓甘愿靠着她,于是喃喃的叫了声她的名字,手臂如铁钳般把她搂紧!
进去,两人脚步都不怎么稳,走到沙发往下一倒,连带着把文依依也带下来,将她揉进怀里。
文依依:“…”
这是陆晏州第一次这么抱她,更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睡着。
她心跳很快的抓着他的衣服,他睡着了,胸膛接触到了她冰凉的手,于是把她的手抓起来放在了衣服里面,又习惯性的捂着她的后脑勺。
她的名字又从喉咙里滚了出来,又疼又软,他这才放任自己沉入梦乡。
院子里。
邱意浓站了好大一会儿,雪花落满了她的黑发,又染上了她卷翘的长睫。
睫毛下是她黑白分明又沉重悲伤的双瞳。
她看到陆晏州在门口抱了文依依,又看到了他们进屋,落地窗的窗帘没拉,她见到了他们在沙发上相拥,看到了他细心给文依依取暖……
心里已经是一潭死水,此时又开始泛活!
密密麻麻地针在交织翻滚,针针都往她的血管里扎!
他说他和文依依什么都没做过,没有碰过她,这么熟练的拥抱足以证明他说的话有多假!
她身形僵硬,脸越来越白!
雪花纷纷而落,世界宛如冰窟,无一丝温暖。
她身后的夏磊走过来,“邱小姐,那个……陆哥喝多了,他可能是认错了人,把文小姐当成你了。”
邱意浓没出声。
夏磊有点急:“邱小姐,陆哥心里真的有你的!他为你做了什么总是不让我们说,就比如那天晚上他一夜没睡给你做小笼包,他亲自下厨,忙了几乎一整夜。他还问我怎么谈恋爱,怎么对你好,他……”
邱意浓:“你怎么知道他喝醉了?”
“如果没喝醉你在唐人跳舞他就认出你来了。”夏磊:“而且他还对我说那些话,如果不是喝醉他绝不会说。”
“他说什么?”
“他说、说…”夏磊怎么能把陆晏州的话给复述出来,万万不能,“说你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说你才让人念念不忘。”
邱意浓苦苦的、破碎的笑了一声,她知道陆晏州不会说这种话的。
此时,她看到文依依在脱陆晏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