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浓愣了一下,他这是让她去把他亲妈推下来?
杨婉清也不敢相信:“宴州,你说什么?”
陆宴州:“怎么,你能对别人对手,别人不能对你动手?凭什么?”
一口气吊在杨婉清胸口,阻塞得她胸腔胀痛:“我是你妈!”
“你要不是我妈,你现在已经在那儿。”他用眼神扫了一眼下侧的台阶,“跪着求饶。”
“你……”杨婉清的脸气得铁青,大脑眩晕!
她亲儿子竟对她说这话!
陆宴州把邱意浓捞起来,将她扣在怀里,邱意浓的手抓着他腰侧的衣服,耳边听到了他的心跳,怦怦怦……
陆宴州抬着头,光线切割着他的脸半清半暗,声音更是冰凉:“老太太厌恶你,康迎排挤你,整个陆家除了我和爸没人喜欢你,现在,你成功地让你儿子也开始讨厌你了。”
杨婉清心里狠狠一磕,脸苍白如纸,心如针扎:“你说……你讨厌我了?”
“你这种行为,不就是想让我厌恶?”
“……”
陆宴州带着邱意浓上楼,与她面对面,道:“如果你要把当年老太太对付你的那招用在别的女人身上,那我俩迟早会断绝关系。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下不为例,否则我会六亲不认。”
他拉着邱意浓离开。
杨婉清发怔地看他们消失,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很快灯光熄灭,楼梯道一片黑暗。
隐去了她无声的悲痛的啜泣。
邱意浓该送走了。
哪怕是人不能离开景城,那就送去跟别人结婚,不能再拖了。
……
随着病房的门一关,邱意浓的心跳就乱了好几个拍,陆宴州越过她进去,她看到了他后背的衣服印上了栏杆的灰,很深的一条,沿着灰尘之外还有一层淡淡的血印。
他后背出血了。
她张唇想叫他的名字,喉咙又一片苦涩。
走过去再打开柜子,拿了干净的病服出来,转身时,见陆宴州摆阔式地站着,定定地看着她。
她拽着他的手臂让他坐下,她弯腰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陆宴州眸子一掀:“干什么?”
“换衣服。”
陆宴州随她去,余光看了眼她领口风的风光,一片雪白。
他的视线又顺着她的颈子往上爬,掠过她小巧的下巴、不点而赤的唇以及白皙的没有一点瑕疵的脸蛋儿,他盯着她一瞬不瞬,幽幽开口:“什么时候和我妈的关系变得这么差了?”
邱意浓把脏衣服给他脱了下来,想去按铃,先让医生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脚一动,陆宴州的脚一绊,她被迫跌在沙发,他清冽的气息迎面罩下:“说。”
邱意浓浓密的睫毛往上抬了抬,那秋水般的瞳仁印进了他上身缠满纱布的模样。
她说:“那一次我上班,被那个老外差点强暴,你把我带到月牙湾,第二天早上清姨看到我在你床上睡。”
“哦?那她打你了?”
打了三巴掌。
邱意浓摇头:“没有。”
陆宴州眉头紧皱:“我那幅画被谁毁的?”
“……反正不是我。”
“卧室又不是谁拆的?”
“也不是我。”
“……”
陆宴州有好一会儿的沉默。
半晌,他暗道:“下回她再这么对你,你就跟她吵,吵赢了我奖励你。”
啊?
邱意浓怔怔的:“可是她是你亲妈。”这样做合适吗?
“不惯任何人臭毛病。”
“……”
“你往上面看。”
邱意浓仰头,看向天花板,他的脸压了过来,用受伤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娇唇深深地吻下去。
轻柔。
暧昧。
有唇舌描绘着她的唇形。
细细碎碎。
吻得邱意浓心跳加快。
陆宴州餍足地深叹,伸手,用手腕搂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把她往胸腔里揉,吻加深。
就这时电话响了,邱意浓推着他,唇被含着无法说话,只能用动作抗议。
陆宴州不管不顾,压着她继续吻。
他放纵地沉溺其中。
电话一直响。
他到底是松开了她,邱意浓从他怀里爬起来,将红肿发热的唇抿起,去床头把他的手机拿过来。
来电显示‘爸’。
是陆董打来的。
她给他接通,放在他掌心,她快速跑出去。
陆宴州目送她离开,“爸。”
“怎么回事儿,夏夏怎么会出现在网络上?”
陆宴州:“……您不知道?”
“我现在欧洲,刚刚才得知,网上的负面消息处理了吗?”
昨天半夜夏夏的消息在网上就被清得七七八八,陆东浩若是不知情,那必然不是集团做的!
那会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