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很意外,毕竟文依依那样衣不蔽体地躺在床上,虽然内库还在,可是上身基本上什么都没有。
陆宴州居然不退婚?
文依依和文夫人长呼一口气,不退婚太好了!
而窗外的邱意浓缓缓地低下了头,纤长的睫毛往下垂,几缕光洒来穿透过睫毛的缝隙,隐约见到那一丝悲凉。
她转身。
恰好,陆宴州感觉到了什么,回头。
正好看到羽绒服的帽子从她的头上划下来,那一头青丝如泄,白板小巧的耳垂,修长的脖颈,以及颈后那一片吻痕。
她与人群背驰而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陆宴州收回目光,眼底深谙难辨。
几缕湿发垂在额前,加深了他眼底的讳弄,他说:“不好意思让各位看了笑话,都散了吧。”
他叫人过来送文依依回去。
“宴州,我想你送。”
文依依哭得眼睛通红,我见犹怜。
陆宴州对文夫人道:“伯母,还麻烦您送依依回,我还有许多客人,明日我再去陪她。”
“好,你去忙。”
陆宴州出去。
很快这卧室就剩下文夫人和文依依,文依依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己亲妈,文夫人嗤弄:“你也算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文依依心如刀扎,默默地将陆续她侵害而来的恐惧放在心底,不表露给任何一个人看。
只是陆续为何会在宴州房里呢?
明明……
应该是她和宴州做被众人逮到才对。
为何又事与愿违。
又让邱意浓躲过了一劫!
而她让陆续摸了一个遍,甚至胸都被他摸了。
她暗暗的深呼吸,这笔账她记住了!
……
陆宴州将宾客送至停车场,还没有上车,两辆警车呼啸而至。
所有人都以为是来抓陆续的。
却不想警方道:“陆总,陆东海是您什么人?”
陆宴州:“是我叔叔。”
“看您有没有空跟我们走一趟,陆董嫖娼被抓。”
“……”陆家可真是‘精彩’啊!
陆宴州顿了片刻后道:“我叔叔的妻子还在,让她去处理,另外我方也报警过,你们收到了?”
“嗯。”
陆宴州让陆东浩的管家过来送客人们走,他带着警察进去。
带走了陆续和康迎。
陆宴州站在正屋中央,看着这空闹闹的屋子,涔薄的唇溢出一丝冰冷与蓄谋已久的报复。
“大少。”总管来了,也是老夫人的贴身管家,他道:“您这么做合适吗?”
陆宴州坐到了单人红木太师椅,眸子一掀:“说说看哪里不合适。”
他着装散漫,衣襟敞开,怒意消尽,可那股闲散的气场比方才震怒时更来得让人忌惮。
管家到底是在陆家干了几十年,跟大少爷对抗的底气还是有的:“那是您亲奶奶,亲叔叔、亲堂弟!”
“可不是亲孙子、亲侄以及亲哥。”陆宴州指指门口:“你若是愿意,我给你养老,不愿意就从这儿出去,从此你不再是陆家人。”
“你!”管家气的不行:“我要见老夫人!”
“到底是陆家元老,你提的要求我都满足。”他打了一个响指:“把老人带上来。”
很快老夫人被苏杰以及几名属下给抬来了,老人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来岁。
她已经醒来,也没有再被绑着,看到陆宴州就忍不住,抓起桌子上的水果盘朝着他的脸扔过去:“畜生,你会不得好死的!”
陆宴州五指一收,将水果盘稳稳地接住,幽幽开口:“我两岁第一次来陆家,你扇了我,就在我坐的这张凳子上。我五岁第二次来,你用的是爷爷烟灰缸打的我,看来风水轮流转,今晚该是我好好回敬你的时候了!”
老夫人顿警戒,她看着他手里的果盘,一把拉过管家的手,给自己寻找一张盾牌:“你还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