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依依甚至心跳在加快,她希望从陆宴州的嘴里听到是立刻结婚,她真的等不及了,她也不想等了!
她、杨婉清、邱意浓屏息以待!
陆宴州的目光幽深得让人难以窥视,他道:“与其半夜对这儿来逼婚,杨女士,你不如问问依依为何会穿着病服。”
邱意浓:这是什么回答。
文依依极其失落,对她来说陆宴州没有给出答案,那就是在逃避。
逃避的另外一种意思就是不想面对,换言之他现在并不想和她结婚。
杨婉清见儿子都开始叫她杨女士,那说明心情已经很不好了,她就停止了逼问。
她顺话问:“依依,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就是前几天姥姥家房子着了火,宴州受了伤,我去挡了一下,后背被房梁上的木头给砸了,没有大碍。”
杨婉清大惊:“房子着了火?”
“嗯。”
杨婉清有些担忧,但看到陆宴州她又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陆宴州绝不会让姥姥有事。
“十几年前我就说让她到景城来住,就是不来,偏要跟我犟,房子没了倒也好。”她又说:“那真是谢谢依依,你简直就是宴州的救命恩人,看来宴州是非娶你不可了。”
文依依甜甜一笑。
“杨女士。”陆宴州戾道:“姥姥家着火你就是这种态度?你不想知道姥姥有没有受伤?有你这种女儿真是倒了十八辈子霉!”
杨婉清听到陆宴州说这话,怒火心起,她忍了又忍,还是问了问文依依:“你姥姥没事儿吧?”
“姥姥在ICU里面抢救。”
杨婉清:“……”
她的脸一瞬间白了。
是她妈在ICU?
她想起了她刚刚咒这里面的人死。
一时,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
陆宴州冷意加深:“苏杰。”
“陆哥。”
“叫两个人过来盯着陆夫人,让她在这儿守着,要她寸步不离。姥姥若是醒了,要她床前伺候,她若是有一点不耐烦,立刻告诉我。”
苏杰:“……是。”
陆宴州走了。
杨婉清的脸难看得很。
文依依安慰了两声杨婉清,随着陆宴州一起走了。
她准备去追陆宴州,发现他已经进了电梯。
想叫也来不及了。
她无比挫败。
为什么都订婚了,他还是迟迟不肯与她结婚?
这里面到底和邱意浓有几分关系?
她想到在四合院,他冲进火海去救邱意浓,完全不顾自己生死。
有那么喜欢邱意浓吗?
她忍着思绪,心想她还是得和杨婉清搞好关系,顺便瞅准时机除掉邱意浓。
……
邱意浓回到了她的病房,心里乱糟糟的,耳边不断回荡着杨婉清的话。
父亲真得干过那些触犯法律的事?
若不是杨婉清网开一面不追究,恐怕他会牢底坐穿吧。
这时夏磊来敲门。
“陆哥让我带你去夏夏那儿,回去养着。”主要是杨婉清在这儿,她若是发现了邱意浓,必然会她不利,先避一避再说。
她嗯了一声。
两人到夏夏家已经十二点半了,别墅静悄悄的,邱意浓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卧室。
两个小时后才慢慢睡着。
凌晨四点。
一抹人影轻轻地拧开病房门进去,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女孩子的幽香,熟悉又暧昧地朝着鼻息里窜。他轻车熟路地坐在了床,摸到了一截手腕,贴着她的后背躺下去。
将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又把她往过一拖,紧紧地搂住。
她不安地动了下。
陆宴州把手臂放在她颈子下面,将她转过来,让她的脸对着他,又在她背后轻拍着,很快她的不安褪去,再次沉入梦乡。
他睁眼,在茫茫夜色里看着她莹白的脸。
想着邱栋曾说过的话。
【我女儿到你身边也只是你有钱……我女儿真的不爱你,她在国外有未婚夫。】
还有杨婉清的。
【她毁了她在月牙湾的卧室,也毁了你送给她的那幅画,她爱你吗?她根本不爱你!她不过是邱栋放在你身边迷惑你的,她不过是只想你这儿弄到钱,不过就是想有人养着她护着她,她在利用你!】
以及那次大火。
【不是不喜欢我吗,哭什么。】
【谁说的。】
陆宴州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背。
她究竟是谁?
来到陆家是不是冲着他的钱而来?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