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鸦雀无声。
音乐也停了。
陆续是谁,夜场之霸,在这样的地方他基本就是横着走,可是面对文闯,他还是有点忌惮的。
文闯这些年虽然没在国内,但是他当年离开景城时才12岁,都敢拿刀手刃亲爹,虽然未遂。
但是这种疯劲儿,只有陆晏州能跟他匹敌。
这也多年过去,不知道他是不是变本加厉。
不过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试探一番就知道了。
陆续往前一冲,指着男人鼻子骂:“你骂谁呢,你敢骂我们陆家……”
哐。
一瓶从巴西空运过来的龙舌兰砸到了陆续头上,男人抓着陆续的头把他摁在了吧台,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片酒瓶碎片,抵在了他的大动脉!
“这么多年没人敢指着我鼻子说话,怎么,找死你都得走个捷径?”
陆续:“……”
他摆摆手,让保镖上。
保镖一动。
刷。
玻璃划伤了陆续皮肤,尺度把握得非常好,少一寸,伤不了他。
多一寸,他会死。
陆续吓得赶紧挥手,让他们别上来。
他两腿打颤,妈的,这个王八蛋和小的时候一样狂!
“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对黄左春道:“放歌,让其他人继续玩儿。”
黄左春去办。
很快重金属音乐起。
男人的声音在嘈杂声里钻进他的耳道:“陆晏州和邱意浓是什么关系?”
陆续的头开始流血了,血混入眼睛,让他睁不开,难受极了。
“邱意浓在陆家待了三年,陆家给她找了个大学上。陆晏州悄悄地把邱意浓弄在他的别墅里圈养着,说是情侣关系,但情人更贴切。”
“哦?”男人眼底雾茫茫。
“闯哥,你…你放开我行吧,您和陆晏州不是好哥们儿,您去问他。”
文闯看他说话挺利索,于是拿起玻璃杯在他脑袋的伤口上刮蹭。
“啊!”陆续疼得筋颤,“闯…闯哥…”
文闯看他疼得站不稳了,才把杯子放下,散漫又嗜人的道:“这么快就认出了我,调查过我?”
“没、没有。”
其实查过。
不然怎么能在他戴口罩的情况下那么轻易地就认出他?
“我就当你这句话说的是真的,警告你,第一过来闹事,不准找邱意浓麻烦。第二,不准对任何人说你见过我,尤其是文家和陆晏州,我的行踪若是暴露,我就阉了你。”
他用着平铺直叙的语气说着让陆续毛骨悚然的话。
“我…知道了。”他觉得文闯能说到做到。
“很好。”文闯放过了他,“赶紧滚,别招我烦。”
陆续带着人跑了,出了会所他疼得恨不得叫妈妈。
上车后就直奔医院。
心里盘算着怎么出这口恶气!
……
“这位先生。”黄左春过来赔笑,“多谢您出手相救,方才那瓶30万一瓶的龙舌兰就不找您赔了。”
文闯点了一根烟,不羁地靠着,启唇:“你做梦呢,谁说我要赔。”
“……”
“小风什么时候来?”
“她膝盖受了伤,今天休息,明晚上来。”
“嗯,陆晏州一般什么时间在这儿玩儿?”
“陆大少一般不来,除非我们老板有事他才会来。”
“你们老板?”文闯潇洒地弹烟灰,眸子一掀,“那个爱流鼻涕的胆小鬼?”
“您说谁?”
文闯眼神一沉,黄左春知道他问了不该问的,心里想着这位主也是个不好惹的。
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吧台,男人道:“明天晚上,清场,让邱……让小风只为我一人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