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依依张口结舌,她更不懂宴州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找她算账吗?
还是他知道了狗的真正死因?
文依依柔弱道:“可那是他们急于保护邱小姐,无论这是谁的狗,它再名贵也没有人命重要,不是吗?”
陆宴州毫无表情地看着她,沉默。
文依依吃不准这个理由他信不信。
五秒后,陆宴州:“好,依依真是巧舌如簧。”
“……”她抽抽噎噎地道:“你不信我?”
“不,我认识你二十几年,我怎能不信你,我知你人美心善。”
文依依心里一松,“那别打他们了,万一真的出事,这……”
越打她心里也不舒服,好像是打给她看的。
陆晏州又弹了弹烟灰,眸子一沉,道:“往死里打!”
保镖气吞山河:“是,陆哥!”
文依依脸色一白。
再打下去,她那些属下会不会把她给供出来,说是她的命令而不得不打死狗?
有人尖叫,有人求情,有人喊文小姐。
现场一片混乱。
陆晏州捏了捏酸胀的鼻根,一字一句,嗓音如侵入雪水般冰冷,“闭嘴!”
顿时再无人声。
只有棍子焖下去的声音。
每打一棍子,就像在文依依心头抽一鞭子。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战战兢兢的一声不敢吭。
“依依。”
她抬头,落入到陆晏州黝黑而深暗的瞳仁。
“如果不会养保镖,我送你几个。”
“不、不用,以后我会好好教训他们。”
“很好。”他道:“全胜。”
“陆哥。”
“你跟我回去,其他人留在这儿,给我好好地教训,让文小姐在这儿监督。”
夏磊和全胜一同回答:“是!”
他不明白,打人这种事是全胜的强项,为什么把他留在这儿,让全胜跟他一起走?
让全胜开车送他?
这不是职位乱套了么?
文依依心头发冷,“晏州…你这是…”
“你的保镖太垃圾,我帮你管教他们,你在现场监工,有问题?”
“没…没问题。”
陆晏州上了车,走了。
他走远,文依依整个人一松,后背冷汗滚了下来。
脸色发白铁青。
她看着她那几个快要跪地求饶的保镖,心里愈发不安。
这明显是打给她看的!
哪里是让她当监工,分明是要她好好看看,她的人是怎么被收拾的!
到底,他是为小六出气,还是为邱意浓?
她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
“文小姐。”夏磊凑了上楼,“您不能走,陆哥交代……”
文依依没什么好表情地看着他,“我不舒服,我想回屋休息。”
“不好意思哈,不行。”
文依依牙根子搓了一下,行!
她在这儿等。
看着她的人被打,她心里忐忑不安。
她真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让晏州不喜欢她了。
或许找个机会试探试探。
她的手掌一点点地蜷起,眼神一点点地镇定!
她迟早要邱意浓在晏州心里被连根拔起,甚至除之而后快!
……
月牙湾前院。
惊人的爆发力让全胜单膝跪地,他抬头的一瞬,陆晏州再一次一拳打过来。
他倒在地上,嘴里鲜血直流。
陆晏州把他提起来,眼神似冰棱般戳人,他摁着全胜那只右手,一石头砸了过去!
全胜硬是哼都没哼一声,脸铁青铁青!
陆晏州起身,一脚把全胜踢到了池塘里,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句:“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全胜:“……”他一头血的站在水里,一头雾水。
他怎么了?
他怎么听不懂命令了?
陆晏州进了夜色沉寂的别墅,没有开灯,直接到后院,一头扎进泳池里。
……
夏磊回来的时候,全胜才从池塘里爬起来,身上还挂着一只小金鱼。
他把鱼扔进水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夏磊:“你怎么了?”
全胜闷闷不乐:“被打了。”
“为什么?”
“不知道。”
“不可能,你说说你们今晚去干什么了?”
全胜就把在清风明月发生的事给说了。
夏磊听完后,抽气连连,“陆哥让你打你就打?”
全胜驳为委屈:“他叫我打的,我打了他又不乐意,他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