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浓立刻下床,苍白的小脸儿露出难得的笑:“希姐,你怎么在这儿?”
景希脱掉高跟鞋,放下她限量版的LV包,甩动着摇曳生姿的腰肢走过来和邱意浓来了一个短暂的拥抱。
五分钟后,两人坐在客厅,景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生得貌美,是知性优雅的女强人美。
她将头发拢到一侧,露出漂亮的侧颊,说:“我昨晚在西南大厦前看到了你,你精神状态特别差,我叫你你也没听到,你盯着文依依和陆晏州的八卦看了许久,接着你就晕倒了。”
昨天晚上邱意浓一个人在街头走了三公里,心里痛彻心扉,像个行尸走肉。
她到了一家商场的LED前看到了文依依参与全国芭蕾舞比赛,获得了第一轮的第一名。
接着又看到了陆晏州和文依依的订婚,媒体说他们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她头疼欲裂。
所有神经都在撕扯。
不堪负荷,最后晕了。
邱意浓回得很委婉:“昨天有点不舒服。”
景丞摘掉手上的宝格丽手表,揉着手腕,关切地问她,“怎么了?你从北美离开三年,改名换姓,让我们谁都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过得很幸福,怎么还是这么瘦?”
邱意浓浅笑,“我吃肉不长肉,我没事的。”她转移话题:“你这次回来是工作吗?”
“嗯。不是有芭蕾舞比赛么,我被邀请过来当执行总监,另外挑选几个面子带回北美培训。我要不是被那个招牌吸引,我也见不着你。”
邱意浓抿着水,热气氤氲。
景希又问:“不打算回北美了吗?”
邱意浓摇头,声音很小却很干脆:“这辈子都不回。”
景希模棱两可的道:“但愿你能成功,但愿你不会被找到。”
邱意浓闭上了眼睛,将眼里的思绪藏得彻彻底底。
“你……”景希试探性地道:“真的不在跳舞了吗?”
邱意浓后背一僵。
随后她嘶哑地喃喃:“若是在跳舞和死亡之间做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后者。”
景希一震。
她不愿意多说,改口:“我有好几年没有回国,很多地方都不熟悉,晚上要去见个朋友,你和我一起?”
“好。”
……
晚上八点,唐人娱乐会所。
纸醉金迷的逍遥窟。
邱意浓来过一回,还是上学时被同学带来的,被陆晏州知道后,把她领回家,狠狠训了她一顿。
硬是逼着她写一万字检讨,发誓以后再不去。
她从有记忆以来都是在国外生活,会说中国话但很多中国字不会写,于是他一边不爽一边教她写字,最后那份检讨是他完成的。
“小爱?”景希叫了她,邱意浓回神,会所到了。
这个称呼也让她恍惚了一下。
很久没人这么叫她了。
“希姐。”她下车,霓虹灯的光姹紫嫣红裹在她的身上,让她像个小白兔乱入了杂群动物世界。
景希:“一会儿进去了你跟紧我,明白吗?”
“嗯。”
两人往里走,刚进门口,邱意浓不经意间地一回头,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进了停车场。
陆晏州也来?
“希姐,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先去,我一会儿来找你。”
“那我在这儿等你出来。”
“不用,我一会儿去找你。”邱意浓大步跑开。
恰好,陆晏州下车。
那一抹娇俏的人影从他余光里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