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文瀚显然已经不打算再和林凡拐弯抹角。
林凡平静的回头看向水族展箱，那正在肆虐鱼群的鲨鱼。
跟着起身走到了展箱玻璃之前，一只手贴在了上面。
鲨鱼似乎感觉到了般，竟然朝着他冲来，更是张开了满是利齿的大嘴。
嘭！
一声闷响，它狠狠撞在了玻璃上面。
但却毫无作用，玻璃的厚度限制了它。
可这却吓到了在场的好些人，特别是苏雨烟，那一刻她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似乎鲨鱼会冲破玻璃出来。
林凡的声音同时幽深的响起：“鲨鱼被困于此的确失去了自由，反抗更是会面临生死。可一旦让它冲破了圈禁，那么恐慌的就是圈禁它的人，刚才你们很多人不就都怕了？”
文瀚长身而起来到他旁边。
里面的鲨鱼再次撞来，似乎把他们当成了猎物。
“可它冲不破，跳不出，永远都只能被圈禁。人类随时可以要了它的命！”
林凡意味深长的一笑：“是吗？”
突然林凡的眼神变得幽深，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查的诡异红色。
下一刻，原本冲来的鲨鱼突然停下。
跟着毫无征兆的朝着水面上方游去。
苏雨烟都愕然起身，不知道鲨鱼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表现。
而鲨鱼到了水面之后又快速的朝着岸边游去，靠近后竟然直接跃出了水面撞在防护玻璃上。
防护玻璃明显没有下面的厚度和硬度，这一撞之下竟然出现了裂痕。
也触动了海洋馆的警报。
值班的工作人员迅速出动。
苏雨烟张大嘴巴想问怎么回事，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文瀚皱眉沉思，看向林凡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
这个时候鲨鱼回游再次跃出水面撞向防护玻璃，裂痕再度扩大。
而工作人员还没有一个到场。
鲨鱼继续回游，撞击。
回游撞击。
连续七八次之后，防护玻璃轰然破碎，鲨鱼直接穿过落在了岸上停下。
而二十多米外，就是它的家乡，海洋。
林凡透过一旁的大屏幕看着这一切，手指轻轻挥动：“它是不是跳出了圈禁的地方？它是不是打破了规则？”
文瀚目光沉寂：“但离开了水它就失去了优势和仰仗，更加任人宰割。”
换言之，你林凡可以跳出龙国这个圈子。
但离开龙国这个圈子，你的人脉资源和一切都将会失去。
林凡淡淡一笑：“不一定！”
话音落，鲨鱼再次动了起来，甩动着尾鳍竟然朝海边而去。
“快，鲨鱼要跑，快点！”
前来查看的工作人员见到这一幕，两个第一时间拿着钢叉这些冲了过去，想要把鲨鱼叉回池中。
可鲨鱼哪怕到了落地上依旧凶猛，滚动着抽翻了一个工作人员，哪怕身上被坚硬的地面已经划破。
另外一个工作人员更是险些被大口咬在了腿上，吓得不断后退。
鲨鱼摆脱了他们，继续甩动着尾鳍移动。
在大批工作人员手持麻醉枪赶到时进入了海中。
霸主入水，人类还怎么控制？
一溜烟的时间，鲨鱼已经朝着远处而去，十多个工作人员只能望而兴叹：“完了，明天肯定要被问责。”
“这个不重要，现在不是营业时间。还是先通知海事署，这几天暂时封闭这片海域，免得鲨鱼伤人。”
而在鲨鱼馆的厅内，众人都沉默了，哪怕文瀚都陷入了沉默。
他还想以鲨鱼这个海洋霸主提醒林凡，哪怕再强大都跳不出龙国这个圈子。
结果鲨鱼就破禁而去，重归大海。
林凡玩味一笑走回去坐下端起了酒杯：“所以有的时候做事说话不能太绝对，更是不要认为掌控中的东西就永远不会发生变故。”
说到这深深的看了正走回来的文瀚一眼，玩味，戏谑。
文瀚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稳住了产生波澜的心神：“你怎么做到的？”
好好的鲨鱼突然暴动，还是在他和林凡博弈之时。
他可不觉得和林凡毫无关系。
林凡讶异道：“你可别乱说，等等海洋馆的人听到来找我赔偿，怎么办？”
深深的看了林凡一眼。
文瀚打出了一个手势。
马上就有他的亲卫离开海洋馆，跟着那些忙碌的工作人员就全部退去，整个海洋馆再次陷入了安静。
一直不曾言语的烈玄子冷淡开口：“你会驭兽术？”
文瀚回头看向烈玄子。
后者解释道：“古时候的皇家饲养者许多珍奇异兽。而为了让这些珍奇异兽不伤及皇族人员，于是就专门出现了一种驭兽师。算是现如今驯兽师的前身！”
“只不过驭兽师更加的复杂，他们可以直接指使各种野兽行动，驯兽师则需要漫长的过程一点点的驯化猛兽。”
说到这，目光炯炯的盯着林凡：“所以你会驭兽术？”
林凡果断回答：“不会！”
但对烈玄子却高看了一眼。
他刚才的确对鲨鱼用了驭兽术中的驱使之法。
但驭兽术已经许久没有在世界上出现过，他没想到烈玄子一眼就能看出。
烈玄子呵呵一笑：“年轻人，你师父是何人？”
林凡依旧是那态度：“没师父！”
说罢喝了一口酒，俨然不打算再回答烈玄子的任何问题。
文瀚虽然有些惊奇。
但此刻不想探究，也失去了和林凡周旋的耐心：“看来你真的已经有态度了。只是你真的不在乎吗？”
温家被压制，以雷家为首的各家也被压制。
加上仁生集团被勒令停牌停业。
哪怕林凡可以仰仗一下汪家，可汪家又能给林凡多久的支持呢？
所以文瀚真的很好奇，林凡的底气到底来自于哪里？
林凡放下酒杯，也不打算再和文瀚虚以为蛇：“文大少，我知道你的心思，清楚你想拉拢我的原因。可我劝你还是作罢吧！”
“让朱家遵照最初的对战约定退出，把一切交给温家如何？”
文瀚冷笑：“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你觉得可能吗？”
看了文瀚一眼，林凡问道：“你似乎非常自信？”
文瀚点头：“当然，不然你能反抗？”
笑了！
听到这话林凡露出了旺盛的笑容：“不后悔？”
文瀚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语气更冷了三分：“莫非你觉得自己能破局？”
到这个时候，林凡已经明白文瀚的态度不会改变。
他也懒得再废话了。
“那就破一个给你看看！”
“让你所做的一切，再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