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一个刑满释放犯，还是过失杀人犯，好女孩三个字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第二，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卖酒也是人做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做？”“夏跃然你少给我来这套，老实讲你急着弄钱要做什么！”顾至上问话就简单干脆多了。面对江南，夏跃然振振有词，面对顾至上，夏跃然心虚气短，完全词穷。“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出来。”顾至上冷冷的说：“为了大家都省点心，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讲明白，若让我查出来了，你信不信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有钱都办不成你要做的事？”顾至上这话绝对不只是威胁。“我妈要换肾。”遇到顾至上这种完全不肯按常规出牌的人，夏跃然只得实话实说。夏跃然的母亲患尿毒症多年，换肾是迟早的事，江南并不惊讶，只道：“筹钱也不急在一时啊？你就算急着弄到手术费，还有肾源问题呢，难道说，医院有肾源了？所以你才急着筹钱？”夏跃然闭嘴不语。江南继续说：“既然有肾源了，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商量着办的？手术费再贵，咱们两个人总能想出办法来的吧？我还有套房……”夏跃然打断他：“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不能拿这事麻烦你，你还有江北要照顾呢。”江南便急了，瞪着眼连推几下眼镜框：“跃然，你说什么呢，怎么叫麻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俩够了！”顾至上火了，妈的，当着老子的面秀恩爱？当老子是死人还是空气啊？江南还要开口，顾至上怒道：“我问完你再说话，事情的重点你都搞不清楚，现在特么的是钱的问题么？”江南愣了下，被顾至上蛮横的气势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顾至上冲着夏跃然低喝了一句：“你急着要钱肯定有肾源了，说，肾源打哪来的？我要实话。”如果是正当渠道的肾源，之前江南问的时候，夏跃然肯定直接就说出来了，然而她神情闪烁，肾源绝对有问题。夏跃然知道避不过顾至上，只得低声道：“我妈和我配型成功。”此言一出，江南傻了眼，夏跃然要为自己的母亲提供肾源，他一万个不同意，却根本无法说出不行两个字，那是夏跃然的母亲，他有什么资格说不？顾至上冷冷的笑了，牙根一挫：“夏跃然，你想都不要想。”“那是我的事。”涉及到母亲，夏跃然勇气倍增，直接把顾至上顶了回去。“嗯，但是有没有医生肯做这档手术就是我的事了。”“顾至上，你混蛋！”夏跃然骂。江南觉得，有时候混蛋做些混蛋事，还是很有必要的。从来没觉得顾至上的混蛋行为如此合适过。“没错，我就混蛋了，”顾至上耸耸肩：“我还可以更加混蛋一些，现在就通知天福疗养院停止给你母亲做透析，我看你拿什么去给个死人做肾移植。”“顾至上！”夏跃然暴怒了，他怎么敢说这种话？“我怕什么？我妈都被你害死了，我不过停了你妈的透析又怎样？”顾至上血红着眼瞪着夏跃然，两人针尖对锋芒一般互不相让。越说越不像话了，江南轻咳一声：“顾至上，记着遵纪守法四个字，凡事适可而止啊。”“滚你的适可而止，夏跃然，你若敢给你妈捐肾，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顾至上怒吼。“我管你发什么疯，我妈不换肾就死了，要么我捐肾给我妈，我和她一起活，要么我和我妈一起死。”夏跃然吼了回去。两个人对瞪着，半晌，顾至上说：“我要是弄到肾源了呢？”“我给你磕三个响头！”“老子又不是个死人，要你磕个屁头。”顾至上边骂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秒通。“我是顾至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周内我要一个合适的肾源。病人资料我一会儿给你。”挂了电话，低头又按了几个键，他转头对夏跃然：“给我一周时间，一周后我不阻止你用自己的肾。”夏跃然微张了嘴，呆呆地看着顾至上。江南一样惊震着，事情还可以这样解决的？所以说，金钱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别一付蠢样，地址我发到你微信上了，你把你母亲的资料发过去。”看夏跃然依然一付木愣的样子，顾至上催促：“发什么呆呢？之前急得要
死要活的是你，现在又不急了？”夏跃然弱弱的回了句：“手机坏了。”顾至上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