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激情，没有波澜，没有温度……
她也是名门淑女啊，没点家世没点样貌如何嫁入皇家？为何他就不肯多看她一眼？
孙氏像赌气一般，攀着大皇子的脖颈，既要凑过去。
大皇子的不悦达到了顶峰，他想也没想，用力将孙氏一把推开。
“啪嗒”一声，溅起了一片水花。
孙氏倒在了水中。
她挣扎着站起来，形容无比狼狈。
一个女子，如此低三下四的向自己的夫君求爱，仍然求而不得，在此刻，她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孙氏就这样站在大皇子面前，轻声问他，“如果是她，你会接受吗？
“你说什么？”大皇子掀起眼皮，明知故问。
他知道孙氏指的是什么，正是因为她，让他今日反应过激，因而想要独自在此处冷静。
孙氏揪着不放，“如果是她，你会回应吗？你会热烈的回应吗？”
大皇子闭上眼睛。
“不要乱说。”他低吟。
孙氏冷笑一声，这笑，透着几分嘲讽，几分凄凉，几分绝望。
“沈霆宣，你的反应太明显了，明显到我想自欺欺人，都没办法。”
“你为什么将罕有的凝神丸给她？为什么听到她落水的消息时如此慌乱？为什么听到她一时半会醒不来之时那般绝望？而后又为了她对公主下狠手……”
“太反常了，这一切都太反常了？难道你自己没发觉吗？”
“我原以为你清心寡欲，冷情冷性，没想到你心中是有人的。”
“你喜欢她，对不对？”
“够了。”大皇子轻声道。
不知是因为汤水的温度，还是体内的挣扎过度，他此刻觉得疲软无力。
可孙氏觉得不够。
她既然将心中的抑郁都说了出来，就没打算停下来。
“殿下若是真的喜欢，我成全你们，大不了将她纳为侧妃，我这便去找她……”
“孙婷，你非要闹是吗？”
大皇子的话中，隐隐带着怒意。
“怎么，你怕了？”孙氏的冷笑更甚，“因着她与沈将军纠缠不休，所以你骑虎难下？你想得到她，又想保护她，尊重她，对不对？”
“不是。”
大皇子睁开眼，否定了孙氏的话，也否定了心中的那道声音。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必须守住自己的心。
他从小就清楚，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不可为之事，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错。今日他……越界了。
他错了。所以面对孙氏的一次又一次质问，他没有发怒，而是平静的直面自己的内心。
他说不是，孙氏愣了一瞬。
她原以为沈霆宣在她的刺激下会承认的。都这么明显了，然道还不承认？
“今日你也累了，早点去歇着。”
孙氏苦笑。
她再想闹，也闹不出来了。
“夫君想明白了便好，温泉水热，不宜泡太久。”
她缓缓上了岸，换了身衣裳。
临走前，孙氏转过身，对着大皇子的背，出了几分神。
“沈世宣。”她突然道，“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同你做寻常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