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章阳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整个人昏死在地上，情况不明。
楚河生和孙德华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两人都担心会将司马锦程的怒火吸引到他们的身上来，因此一句劝解的话都不敢说。
地上的茶水混合着楚章阳身上流出来的鲜流淌了一地，鲜血刺激了司马锦程的神经，整个人狂躁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锦程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看看他怎么样了。”
司马锦程重新做回了椅子上，意识稍稍清醒了一点，看着地上昏死的楚章阳皱了皱眉，吩咐道。
楚河生和孙德华两人都不敢过去，楚河生推了一把孙德华，孙德华踉跄一步，被直接推了上去。
孙德华回过头瞪了一眼楚河生，楚河生却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孙德华显然是不可能追究楚河生的责任的，也只能够硬着头皮来到了楚章阳的身边。
孙德华蹲下，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楚章阳的鼻子下面。
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唿吸……
“死，死了……”
孙德华被吓了一条，惊恐地看着司马锦程说道。
“死了？”
司马锦程微微有些错愕，他倒是真没想要杀死楚章阳，只是想要教训他一顿罢了。
“怎么可能！”
司马锦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虽然平日里经常nüè杀仆人，但是楚章阳和那些仆人可不一样！
楚章阳如今可是有正经官身的官员，他若是死了，那可是会有大理寺的人专门来查询的啊！
楚河生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刚才司马锦程虽然打的用力，但是基本上都是打在背上，顶多会有点疼，或者受点伤，怎么会直接就死了呢？
楚河生想了想，上前将楚章阳的身子翻开，就看见楚章阳的胸口插着一块锋利的瓷器碎片，附近的衣衫已经全部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这瓷器碎片就是刚才司马锦程愤怒时候摔到楚章阳头上的那个茶壶。
孙德华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楚章阳，眼眸中突然划过一抹喜意。
他早就想要教训楚章阳了，眼下司马锦程亲手杀死他，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去，去请父亲来！”
司马锦程吩咐下人去请司马伟博。
若是楚章阳只是重伤，那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需要司马伟博出面。
但是偏偏楚章阳死了，为了不让事情被闹上大理寺，司马锦程只能够让司马伟博出手帮忙解决了。
司马伟博来的很快，见到地上的楚章阳，眉头紧皱。
“父亲……”司马锦程低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让你对付的是楚庄，你将楚章阳打死有什么用？！”司马伟博震怒道。
死的若是平民还好说，但是偏偏是个官员，这事情一不小心被闹开了，就是他也保不下司马锦程啊！
“我没想杀他……”
司马锦程指着楚章阳胸口的碎片说道。
司马伟博看着司马锦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府中有那么多的下人，你为何偏偏要对他动手呢？”
这楚章阳还是司马锦程的身边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谁还敢来替他做事？
“父亲，还是想办法该怎么解决吧，这人都已经死了。”司马锦程抿紧了双唇说道。
“你！”
司马伟博有些头疼的抚着额头，但是司马锦程说的也不错，眼下最重要的倒不是问责司马锦程，而是将楚章阳的死给摆平了。
“今日之事，你们若是说出去……”
司马伟博看向了孙德华和楚河生二人，眼眸中充满了威胁。
楚河生和孙德华又不傻，还不等司马伟博将威胁的话说完，就立刻保证道：“我们二人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和楚章阳的jiāo情有不深，自然是不会为了楚章阳得罪司马家的。
司马伟博微微点了点头，楚章阳这事对于他来说也不难解决，趁着入夜将人直接丢在街上就好了。
到时候若是问起司马锦程，就说一早就让人回去了，再让孙德华和楚河生二人从旁作证，这件事情也追就不到司马锦程的身上来。
司马伟博吩咐手下的人将楚章阳的尸体带走了，又看向了楚河生和孙德华二人说道：“你们若是答应帮忙作证，我保你们前程似锦！”
刚才威胁过了，这会自然是需要利诱了，司马伟博驭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是，我们二人今日和楚章阳一块离开的，只是在路中就分开了，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们不知道。”
楚河生和孙德华异口同声地说道。
两人心里都很明白，这件事情他们并没有拒绝的资格。
不然楚章阳就是他们的下场。
“嗯！你们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