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带着人赶来,将包厢门关严,守在门口不许人进入。
韩蒂隐忍压制的bào戾,如火山一般,爆发了。
他从小经历非人的折磨和训练,不曾失控;因犯错被温凭锁在牢笼里,日日鞭打,不曾失控;听闻姐姐去世,不曾失控;江岁和他缠绵时念着子席的名字,不曾失控。但如今,亲眼看见江岁躺在别人怀里,像与他每夜那般妖娆,他觉得不想再压制自己了。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双眼除了愤怒再无其他颜色,他一瞬不瞬盯着满目血肉,发了疯似的挥着拳头,脖颈的青筋bào起,他像野shòu一般咆哮着。
门外的人听着门内的声音,冷汗津津,无人敢打断。
他们见识过韩蒂杀人时的场景很残bào,但却也极其冷漠,手上鲜血淋淋,但面色永远云淡风轻,而如今这般疯狂,让人但是听声音,就已心惊肉跳。
江岁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眼,双手偷偷抓着身下的沙发套,面色极力维持冷静,她微张着口,声音如游丝一般:
“给~我”
韩蒂停下拳头,转头看向江岁,目光凌厉,像要吃人一般。
他掐住江岁的脖颈,将她提起:“给你什么?”
江岁颤抖着手臂,缓缓勾住韩蒂的脖子,唇吻上他的耳朵:“只要给我注丨she,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韩蒂怒吼:“你tm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江岁依旧紧闭双目,手在他yao间游dàng,停在他的伙伴上:“你是谁不重要。”
韩蒂的血液一瞬间凝固,连拖带拽将江岁带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头,冲着他身上浇冷水:“我让你吸d,从今天开始,我一个渣子都不会给你。”
江岁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她突然讽刺大笑,笑着笑着,眼角笑出了水花。
韩蒂淋够了,提起江岁抵在墙上,拨开她的三丨角丨裤,恶狠狠地冲丨撞起来。
韩蒂:“叫,叫我的名字。”
江岁咬紧嘴唇,表情痛苦,却不发一声。
韩蒂一个咬牙,江岁的脊背磕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我是谁,叫我的名字。”
江岁的嘴唇被咬出了血,身丨下传来撕裂般地痛,脊背的骨头被瓷砖磨得生疼,她终是承受不住,沙哑出声:“阿蒂。”
韩蒂心间一紧,缓缓放慢动作,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韩蒂:“再叫。”
江岁:“阿蒂...阿蒂...”
韩蒂紧紧抱丨住江岁,猛然颤丨抖两下,长长舒出一口气。
许久过后,他将江岁放下,又搂进怀里,低声唤她:“江岁,我带你去戒d,好不好?”
江岁满脸泪水,头无力地搭在他肩膀上,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沙发边满地的鲜血,眸光凄凉。
江岁:“好。”
*
三天后,新年前一日。
韩蒂送江岁去了医院办理辞职。
江岁下车前,回头对他说:“我要和同事jiāo接工作,可能要一上午。”
韩蒂帮她整理好额前碎发,温柔地说:“那我去见缘待会,你结束了打电话给我。”
江岁点点头,开门下车。
韩蒂看她进了医院大门,才驱车离开。
江岁进了医院,先给秦飒发了个短信约见面,然后去了huáng主任办公室,等她全都jiāo接完,秦飒已经在天台等她了。
江岁:“韩蒂要带我去国外戒d。”
秦飒有些震惊:“你怎么做到的?”
江岁把经过给他叙述了一遍,秦飒更加震惊:“没想到...”
江岁:“没想到他会给我戒d?”
秦飒:“不,没想到你这么狠。”
江岁:“我做错了是吗?”
秦飒摇摇头:“刘元不是死在你手里的。”
江岁苦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秦飒:“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江岁点点头:“有人说瘾君子没有未来,秦警官,我想有未来,我不仅想戒d,我还想离开他,你们什么时候能把他抓起来?”
秦飒将手里的烟头捻灭,抬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韩蒂现在对你信任吗?”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秦飒:“保证你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取得他的信任,最好是能获取到一些jiāo易信息,我给你一个手机号,记在脑子里,有什么情况发信息给我。”
江岁把号码背了下来,和秦飒聊了几句,便下楼了,她去了外科楼层,探头探脑地出了电梯。
外科很忙,江岁溜到宋子席的办公室门外,听了会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假装路过,缓缓走过诊室门口,圆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往里面瞟。
办公室空空的,宋子席的办公桌面gān净,一尘不染,只有一小盆栀子花安安静静待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