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蒂面色很沉,盯着江岁的脸看,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毫无意识,被杜钟抱在怀里时一点动静也没有。
今晚的她必是任人蹂躏的,多么聪明都没用了。
韩蒂没说话,看着杜钟把她抱走。
阿瑶却拦在门口,表情异样:“杜钟你缺女人吗?什么样的我没给你找过,你要上一个有病的。”
杜钟一脸色迷心窍:“带套啊,怕什么。”
阿瑶脸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杜钟猴急地说:“快让开,我可不想在这gān,这么多人观摩我会不好意思的。”
阿瑶气鼓鼓地看着杜钟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知道谁把音乐打了开,包房又渐渐恢复活跃,姑娘们跑到舞池摇摆,男人又举杯畅饮。
一个没人放在心上的小插曲。
chūn儿揽过韩蒂的手臂,直往怀里蹭:“蒂哥,人家想你了,今晚就让chūn儿陪你好不好?”
韩蒂眸色微凉,掏出根烟点燃,心不在焉地吸了两口。
chūn儿微愣,目光落在他指尖夹着的烟上。
他的烟点反了!
他却没察觉,时不时还吸上两口。
chūn儿心里生了琢磨,但面色依旧嫣然,夹着嗓子说:“蒂哥,我陪你喝酒呀~”
韩蒂有些心不在焉:“嗯。”
chūn儿拉着他坐回到沙发,将两个人的酒杯斟满:“蒂哥,要不要加冰?”
韩蒂没说话,拿过酒杯就喝了起来。
chūn儿看向韩蒂,脸颊一下就热了:“蒂哥...那是人家的杯子。”
韩蒂怔怔看着她,沉默了几秒:“加冰!”
chūn儿:“......”
杜钟一路chuī着欢快的小口哨,到了客房。
轻轻一抛,江岁四仰八叉躺在大chuáng上。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成一片,耳朵嗡丨嗡作响,什么都听不真切。
杜钟:“小白兔,我来喽~”
一滴泪从江岁的眼角滑落,杜钟抬起头。
看见她正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望着天。
杜钟郁闷地问:“哎呦小白兔,你哭什么?”
江岁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胳膊,抓住他的手,可那一丁点力气,连挠痒痒都不够。
“求丨求...你”她的声音细小如蚊子。
杜钟拧眉,帮她擦掉眼泪,声音轻轻地哄着:“瞧你这样子,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扫不扫兴,真是个没良心的,要不是哥把你带走你就是那些家伙的了。”
“嘭!”
客房的门被蛮力踹开。
韩蒂面色yīn沉,大步走到chuáng边,把一脸懵的杜钟推开。
韩蒂有些喘:“钱给你,人还我!”
杜钟眼睛瞪得溜圆,茫然看着他:“搞什么?”
韩蒂没理他,拿过毯子把江岁包住,扛起来就走。
杜钟无语了,拽住韩蒂胳膊:“我不要钱,我要小白兔。”
韩蒂:“回头我给你找小白兔,要多少有多少。”
杜钟指着小伙伴给他看:“靠,我都这样了!”
韩蒂垂眸看了一眼,甩开他的手就走了:“自己想办法!”
杜钟扯过被单,捂住下身,踉跄着往外追:“你别带她走啊...我一口都没亲到呢...阿蒂!”
韩蒂的背影一溜烟儿就没了,杜钟没追上,他恨得牙痒痒。
杜钟:“有你这样的吗?”
韩蒂进了另一间客房,把江岁在chuáng上放好,盯着她满是泪痕的脸看了一会,觉得心情糟糕透了。
烦躁,憋闷,还有点慌,说不清具体什么情绪,也想不到缓解的方法,他近来常是这样,莫名其妙就会陷入这种奇怪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
每次又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想想就后悔当时没把她掐死。
而当她真的被杜钟带走时,他的仇恨又被慌张覆盖了。
韩蒂这样想着,不自觉就伸出了手,但挨上她脖颈的柔软皮肤时,却没有遵从大脑的想法,而是细细抚摸起来。
这女人到底怎么长得,皮肤这么滑,像她的人一样,滑溜溜地抓不住,摸不透。
真让人讨厌......
他的手不知不觉间就伸进了毯子里,从她的脖颈一路向下。
他呼吸愈发沉重,喉结上下滚动几遭,掀开了包裹江岁的毯子。
她的皮肤是淡淡的粉白色,即使是安安静静躺着,也有一种情动时的暧|昧旖旎。
他鬼使神差地沉下了头,细细亲吻起来,她的皮肤温度一如既往的低,像深秋清晨的花朵,柔嫩,清凉,细小的汗珠似露水,滋润着他gān渴的喉咙。
他辗转向下。
突然,江岁打了个颤,圆溜溜的眼睛猛地睁开,像诈丨尸似的。
韩蒂被她吓了一跳,全身像是遭到了电击一般,狠狠颤抖一下。他抬起手,把自己从她身上推开,身子也往后挪了一大下。手胡乱地摸了摸鼻子,耳垂,又搔了搔头发。